第七回：母子傾訴心聲(第2/3 頁)

。”母親肯定了陳叔的品質回道。她又接道：“十年前，我們家事業處於低谷時，幾乎要破產了。你父親的許多朋友都遠離了我們，惟有你陳叔還是朋友，不但沒有離開，而且還借了一筆鉅款，不取分文利息。更加出人意料地把自己的一部分商客介紹給你父親，你父親才東山再起。”母親哽咽住，想起了心酸的往事。

屋內靜的讓人不安，窗外的寒風吹得人心發抖，母親轉過身抬起頭，把淚水噙了回去，又對他道：“豐兒，金家一定會讓你娶陳蘭為妻的。況且雙方父母都非常同意這門婚姻。”

他有些感恩，又有點不耐煩了，此話打破了他內心的平靜。於是他打斷了母親的話，有些提高聲音對道：“母親，感恩與愛情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讓我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就等於判了我死刑，我沒有了存活的意義。”停了一瞬間接著又道：“感恩，我會透過別的方式償還，不會用愛情做交易。母親是一個懂感情的人，會支援豐兒的，你說呢？”母親猶豫了，過會兒，對道：“豐兒，母親是希望你幸福，更相信你有能力安排自己的人生。不過，怕你父親不許你。”

母親的話已經站在他的立場上，母親的態度給了他希望與勇氣，他興奮起來，便對母親談起了心事，於是道：“我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幾天就是陪著她，因為她的腿摔斷了，住了院。”她早已知曉，不過還是默然聽他講，隨後才接著開口問道：“她什麼方面優秀？讓我的豐兒如此眷戀。此刻能看得出你深摯眷注她。”

然而，他對她的情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明白得了。但他還是對母親道：“她很美麗，又溫柔與善良。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愛上了她。任何女孩子是無法取代的。她家裡很貧寒，父親有多種工作，主要是給人拉車為生的，但他人是很剛強，讓女兒讀書，跟小寒在一起。她就是今年中秋節被小寒請到家裡的徐倩。”

於是，他把與她相識的整個過程講給母親聽。

母親回憶起她來家裡時的情景。便問道：“徐倩小姐也愛你嗎？”

他回應道：“她總是自卑。”

母親沉默了很久才對他道：“豐兒------母親說心裡話------是不同意你們交往。既不門當又不戶對。讓父母在老爺們中間很沒有臉面。陳蘭哪一點不如徐倩？在你父親不知之前，還是了斷你這段情吧。”

母親的話剛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金豐突然撲通跪在面前，流著淚水對道：“母親，我真得------很愛------很愛她。懇求母親，為了你的豐兒，就接納她吧。讓我幸福，讓我沒有痛苦，如果沒有徐倩，豐兒根本活不下去------彷彿前生的約定------”

母親被豐兒的淚水難住了心，立刻把豐兒扶起道：“母親疼愛兒女，是天經地義的。真讓我好難過又好為難，捨不得你去痛苦，為什麼偏偏愛上這般“灰姑娘”？本來今日喊你過來，是讓你收回心，了斷情。你的事情是巧媽告訴我的。也是我讓巧媽這樣做得。可是現在母親被你弄得也軟了心。豐兒，母親不說什麼了，你要再三斟酌，往往好事多磨，你也要有信心才行，目前我不會跟你父親說此事的。將來有一天，你親自面對他吧。”“母親，多謝你成全孩兒。”他輕聲回道，淚水中的微笑，再現他的心情------

不能想，不敢想，金夫人擰著眉，靜默地注視著豐兒那張俊俏的臉。因她的溫柔而憂心，明明知道源源不絕的關懷，永不止境的付出，卻在這一刻捆住豐兒的心。

兒女是母親的泉源，而且是賴以維生的世上僅有的可愛。金夫人的心底下不知為何而沉重，幾乎快要不勝負荷了！拂面而來的呼吸為何竟是躁意，熱流回旋，卻溫不化冰凝的心境。親情的溫暖變成了外來的施捨，叫她萬般難以承受。

為什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