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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尋調整了一下情緒,誠懇地說:「有件事提前跟您打聲招呼,graha的人在接觸我。」
那是世界頂尖的現代舞團,每年新人名額頂多四五個,能進去的都是鳳毛麟角,所以他一提名字隋團立馬就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先是一靜,繼而沉鬱地長出了一口氣:「想好了?」
「想好了,趁著身體條件還允許,出去試試水深。」
隋團沉默了一會:「這麼晚打電話來,我就猜到沒好事。不過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吧,不折騰幾下你心裡是不踏實。你是我帶出來的,心有多大我清楚,強行留你也沒什麼意思,免得到時候還回過頭來埋怨我耽誤了你。」
「您這話說得我不安。」
「你還會不安?我這幫徒弟裡就數你最自私自利,心硬得跟石頭一樣。」隋團帶著惱火數落他,「行了,別跟我扯虛的,什麼時候能定下?」
「對方還沒鬆口。但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提前跟您通個氣,也好留足時間給您。」
這意思就很明確了——走是一定要走的,不是這家也是下家,早晚的事。
話說到這份兒上,隋團這把老骨頭反而不抖了,因為抖也沒用。他仔仔細細地盤問了章尋的進度、打算,接著不光擺明瞭自己的態度,還給章尋指點了一二,教他怎麼去談待遇,應該注意些什麼。章尋聽完,心裡說不觸動是假的。
「我這一走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回國,希望有朝之日還能再聽您老人家教誨。」
隋團壓根兒沒把這話當真:「見過了大場面還能把我這小廟當回事?改天你真的成名成家了,別忘了提攜你師父一把就算你有良心……」
章尋微微一笑,嗯了聲:「一定。」
回床上睡覺時已經凌晨兩點,章尋手腳冰涼地鑽進被子裡,原以為聞銳鳴一定睡得很熟,沒想到剛躺好,兩隻腳就被人用小腿夾住,手也給捂進了暖和的手掌心。
「老闆幹什麼去了?」聞銳鳴閉著眼低聲問。
章尋感到溫熱的氣息籠罩著自己。他一點兒也不想逃離,反而更深地向裡靠了靠:「衛生間,把你吵醒了吧。」
目光自下而上打量過去,章尋一點點描述聞銳鳴的五官。他發現自己可以輕易向恩師說出要走的打算,可一旦面對聞銳鳴,喉嚨裡就跟堵了個鉛塊一樣,總想下次找機會再說。
半夜忽然感覺被什麼給壓得動彈不得……章尋呼吸艱難地醒來,發現自己臉朝枕頭趴著,背部被一隻手摁得很緊。陌生的疼痛感令人不適,他幾乎是有些倉促的咬緊唇,牙關溢位一句:「聞——」
可還沒等他徹底扭轉過臉,聞銳鳴就俯身將那兩片唇堵得嚴嚴實實,口腔出乎意料的熱。章尋發力想推開這個男人,但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又讓他耳廓充血,甚至連大腦都出現了短暫空白。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有侵略性和佔有慾的聞銳鳴,心理上的澎湃刺激已經壓過了身體上的疼痛。他彷彿被誰攥在手心裡,輕輕一捏就渾身發顫,甚至開始耳鳴……
混合著激動、迷戀、戰慄的半個多小時,令章尋目眩神迷。他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指尖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看上去既狼狽又脆弱。
聞銳鳴將他的手壓在枕上十指相扣,低聲問他疼不疼。
「……」許久後章尋才張了張唇,聲音嘶啞地接上話,「出好多汗……」
「嗯。」
「換個床單再睡,聞銳鳴……」
他叫這個名字總讓人異樣的迷戀。
「沒那麼講究。」聞銳鳴連同他的胳膊一起摟住他,低低地吸了口氣,「在我懷裡待一會兒,別的我不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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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的人來得很快,而且一次性來了兩男一女,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