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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凱恩。他聽著也很耳熟。非常耳熟。

艾裡克，朱利安，凱恩，科溫。這些名字在我腦子裡飄來盪去，讓我有些難以承受。

我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說：&ldo;已經過去太久了……&rdo;而且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

&ldo;科溫，&rdo;她說，&ldo;咱們別再演戲了。你要的不僅是安全，這我很清楚。你很強大，如果好好利用你手裡的牌，你肯定能從中撈到些好處。我猜不出你是怎麼打算的，但我們也許可以和艾裡克做筆交易。&rdo;這次的&ldo;我們&rdo;含義明顯不同。她已經得出結論，在眼下這件我還鬧不明白的事情裡，我不是沒有價值的。看得出來，她發現了為自己撈點兒好處的機會。我露出笑意，只有一丁點兒。&ldo;這就是你來這兒的原因嗎?&rdo;她繼續道，&ldo;你是不是準備向艾裡克提議和解，也許你需要一個中間人?&rdo;

&ldo;也許，&rdo;我答道，&ldo;但首先我得再仔細考慮考慮。我剛剛恢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想想清楚。不過我希望身處最有利的位置，這樣，如果發現站在艾裡克這邊的好處更大，我就可以迅速行動。&rdo;

&ldo;小心點兒，&rdo;她說，&ldo;你知道我會一五一十地向他報告的。&rdo;

&ldo;當然。&rdo;我說。我根本不知道，於是趕緊想法子搪塞過去，&ldo;除非你覺得跟我同一陣線對你更有利。&rdo;

&ldo;你是在向我提議……&rdo;

&ldo;我沒有向你提出任何建議，至少現在沒有。&rdo;我說，&ldo;我對你完全坦誠。我只是告訴你我還不知道，我還不能肯定我想跟艾裡克做交易。畢竟……&rdo;我故意拖長聲音，因為我不知道後邊該接些什麼，可又覺得應該再說點兒什麼。

&ldo;還有別人找過你?&rdo;她突然站起身來，抓緊她的哨子，&ldo;佈雷斯!絕對是他!&rdo;

&ldo;坐下，&rdo;我說，&ldo;別傻了。我自己送上門來，沒讓你費半點兒工夫，難道只是想在你碰巧記起佈雷斯的時候變成狗糧嗎?&rdo;

她放鬆了些，肌肉也稍稍鬆弛下來，然後重新坐下。

&ldo;也許不會。&rdo;她最後說，&ldo;但我知道你是個賭徒，還是個搞叛變的老手。如果你打算把我拉到你那邊去，趁早別白費工夫了。到現在你也該明白了，我沒那麼重要。再說，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挺喜歡我的。&rdo;

&ldo;說得沒錯，而且，我現在仍然很喜歡你。&rdo;我說，&ldo;別怕，你沒什麼可擔心的。不過你竟然會提到佈雷斯，這可真有意思。&rdo;

誘餌，誘餌，誘餌!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ldo;怎麼?他已經找過你了?&rdo;

&ldo;這個嘛，還是不說為好。&rdo;希望這樣回答能給我帶來某種優勢，而且她的話裡還透露出了佈雷斯的性別，&ldo;就算他找我，我給他的答案和給艾裡克的不會有什麼不同‐‐&l;我得再考慮考慮。&r;&rdo;

&ldo;佈雷斯。&rdo;她重複道。佈雷斯，我在腦子裡暗暗念著這個名字，佈雷斯。我喜歡你。原因我已經都忘了，而且我清楚不該這樣‐‐可我就是喜歡你。我知道。

我們坐了一會兒。我有些疲勞，卻不願意表現出來。我應該是強大的。我明白自己必須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