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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安邦不由的有些愧疚了,他們這些坐等退伍計程車官,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都是放鬆了的,這就更讓指導員操心了。
「明天是你值班吧?」方鶴城把眼鏡擱在桌面上,開啟話匣子。
餘安邦點頭,「是的。」
「明天上午的操課改成上教育。」方鶴城拿出那份中午給李牧看過的檔案遞過去,「明天教育課的內容,是傳達學習這份檔案精神。」
餘安邦接過,越看眼睛越大,雖然他的理解沒李牧的那麼深刻,但是他也能看出來,這份檔案內容蘊含著的巨大變化。
「咱們營是試點單位,五連是重中之重。」方鶴城說,「新型步兵在我軍中屬於全新課題。它跟特種部隊是兩個性質。直白點說,以後所有的步兵部隊,都會按照這個標準來建設。而具體標準如何,訓練如何進行,包括作戰戰術作戰目的,等等等等,都要在試點中出來。也就是說,咱們二營是怎麼搞的,未來推廣建設之後,全軍的步兵部隊都會照著咱們的套路來。」
聽到指導員說到這裡,餘安邦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果不其然,指導員話鋒一轉,說,「說說你吧。立過兩個三等功,參加過獵人集訓,帶出了兩名軍官。怎麼,真的不考慮繼續在部隊發展下去?」
餘安邦嘴巴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話,指導員就又繼續說了,他壓根就沒打算給餘安邦開口的機會,在他把話說完之前。
方鶴城說,「你今年二十五歲吧,我記得你上學比較晚,二十歲高中畢業,當年入役。嗯,這一點倒是和李牧那小子相同。大好青春年華,你願意浪費在浮躁的社會上,還是繼續在部隊裡發展。我想這道選擇題不難做。留轉二期不算容易,你有這個機會就應該把握住。」
頓了頓,他說,「士官制度改革正在進行,深化改革會議開了好幾次,你小子怎麼看不到美好的前景呢。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習慣了軍營生活,回到地方你還能適應嗎?適應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需要多久是個未知數。」
「我和連長都希望你能留下來,繼續為軍隊現代化,為國防事業,繼續貢獻力量。」
看見指導員端起茶杯,餘安邦指導他說完了,想了想,說道,「指導員,沒其他人在,您就甭喊口號了。」
方鶴城一腳踹過去,餘安邦沒敢躲,結結實實捱了一腳,趕緊的坐直。方鶴城怒斥,「就你這個態度,我可以馬上把你的名字劃掉!」
餘安邦嚴肅起來。
大營區裡的官兵誰都知道,五連倆主官是倆奇葩,連長指導員年紀都挺大的,一個三十二一個三十,都是上尉正連。另一處奇葩的地方就是,連長指導員都曾經擔任過指導員連長職務,比如徐巖就曾當了一年的指導員,而方鶴城也在其他連隊連長的位置上待了大半年。
這種組合在全旅乃至整個軍區,都是比較少見的。
主官的性格就是部隊的性格,所以五連的性格——很複雜!
傳統保守的方鶴城嚴肅起來,是讓人感覺到陰森的,的確是陰森,因為他身上的政工味道實在是太濃厚了。
「餘安邦,我看你這五年兵是白當了。到了最後到了最後,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低階程度。入黨喊的口號就光喊喊?」方鶴城嚴肅地訓斥,「一個人要怎麼活才有價值,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一心撲在賺錢上面的行屍走肉,還是精神世界豐富思想高尚的社會主義建設者?」
伸出手指點了點餘安邦,方鶴城說道,「這兩天你好好的認真反省反省。週一給我交一份深刻的申請書上來,不滿意你就給我寫到滿意為止。我不點這個頭,你小子休想退伍!」
餘安邦頓時就呆住了,「指導員,你這不是逼……」
「選擇自由,我沒強迫誰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