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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嘛！&rdo;

墨白紅著臉，推搡著他。

&ldo;小白。&rdo;

顧維安不想同她再這麼拖泥帶水下去，他直接挑明瞭心意，&ldo;我對你什麼感情，你如今是清楚，還是不清楚？&rdo;

被男人這麼一問，墨白的心也變得很亂，她不知道自己要同他說什麼。

&ldo;今天，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rdo;

看來，顧維安是鐵了心地將事情問到底，墨白也不再忸怩，&ldo;你問吧。&rdo;

&ldo;你對我什麼感覺？我不想聽敷衍的話。&rdo;

&ldo;………我……&rdo;

墨白一時語塞，她有些答不上來。

一般女孩子要嫁人，那顧師長這樣的，肯定是最佳的人選。

墨白能夠感受到，顧維安等待自己回答時，那份焦灼的心情。

她不想騙他。

乾脆閉上了眼，一股腦兒把心裡想說的都說了出來，&ldo;你是個好人，將來的妻子，自然也是最優秀的那一個。&rdo;

&ldo;我不要什麼最優秀的。&rdo;

顧維安的聲音有些喑啞，&ldo;小白。你是明白我的心意，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rdo;

&ldo;為什麼是我呢？&rdo;

他們才見過幾次的面，為什麼他一定要堅持跟自己在一起呢？

墨白睜開眼，她問著顧維安，&ldo;文工團肯定也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一定是最不起眼的我呢？&rdo;

這應該‐‐

就是拒絕了吧。

只是不甘不願。

&ldo;對。&rdo;顧維安強忍著笑意，&ldo;是有許多生得好看的女同志，但我顧維安眼拙，能入眼看上、並放心裡頭的，只有墨白。&rdo;

他想，他終究也是如此懦弱膽小的人，竟然不敢聽她親口拒絕的話。

顧維安踉蹌著身子，背對著墨白：&ldo;小白。萵苣涼了，便也不好吃了。&rdo;

就像人心冷了，便再也捂不熱了。

&ldo;對不起。&rdo;墨白咬著唇，&ldo;是我配不上你。&rdo;

&ldo;小白。&rdo;

顧維安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病房門口，留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話，&ldo;今日我顧維安同你講的這些，日後再也不會給你多說一句。&rdo;

&ldo;你也不必要太過愧疚。&rdo;他轉過身，衝著她笑了笑，&ldo;你不是常說，欠我的太多嗎？我不會強求的婚姻，你能夠平安地活在這個年代，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回報。&rdo;

只要她好好地活著。

在他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好好地活著。

在不在一起，也沒那麼重要。

顧維安走了，留下來一盤萵苣。

墨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涼涼的，不知什麼時候，早淚流滿面。

明明話也都說開了，可在她的心裡頭，卻絲毫感到一絲一毫的鬆懈感。

算了。

至於空間的事情，以後再問他吧。

墨白的掌心裡，還留著顧維安給的糖果。

先前他給她的，不是掉了，就是分掉了。

現在墨白撕開薄薄的一層紙，堅硬的糖果含在嘴巴里，真苦。

她在心裡嘲諷著自己，你真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