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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她冷眼看著不僅侯府的老夫人對原身頗有微詞,就連府中的下人對她也多有怠慢。翻了翻原身的記憶,謝明意瞭然這一切都是源於原身不得夫君鎮北侯寵愛。
鎮北侯祁朝暉是武將出身,對原身弱不禁風的身子、傷春悲秋的性子十分看不上眼,自娶了她後就是冷冷淡淡的。再加上前兩年大楚還未安定,邊關多起戰事,鎮北侯於外徵戰,幾乎和原身無甚相處時間,夫妻之間竟好似陌生人。
上月初他從河安地區平亂歸來,就在原身那裡宿了一夜,便又去了江北大營,直到今日都未歸府。
不得夫君寵,又聚少離多,原身自然也無誕下一子半女。是以,府中的老夫人對她不滿,下人對她也不敬。
「今日穿那件珊瑚色的雲錦裙。」謝明意注視著銅鏡中的自己,眉毛加粗了些,眼尾微勾,紅唇飽滿。妝容去了病弱之氣,若再著顏色清淡的衣裙反而不合時宜。
細雲恭聲應是,服侍她換上了珊瑚色的衣裙,又配了雙綴有寶石的繡花鞋。
打理好周身,謝明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鎮北侯府底蘊深厚,遠在宣武將軍府之上,她又是超品的侯夫人,為何要虧待自己,自然是怎麼光彩照人怎麼來。
「走吧。」她臉上帶著微笑,下巴微揚,不疾不徐地步出房門。
身後,婢女婆子們面面相覷,眼中帶著驚奇,今日的夫人比之前氣勢足了許多。
莊嚴寬敞的侯府門前,護衛們目不斜視守在一旁。謝明意對著鎮北侯的兩個庶妹微微頷首打了招呼,略看了一眼上方蒼勁燙金的鎮北侯府四個大字,便低頭上了馬車。
馬車上有華蓋,內裡舒適奢華,沒了旁人在,謝明意放鬆了身體,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嘴中細細地嚼著。
這次赴宴只有她和祁朝暉的兩位庶妹前往,老夫人李氏並未一同去。宣武將軍是鎮北侯的副將,李氏自恃身份遠高於宣武將軍府的老夫人,只遣了謝明意赴宴。
府中的兩位庶妹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是以今日也同謝明意過去,在世家夫人跟前露露面。
不過,老夫人派婆子到正院傳話卻不是為此。
謝明意倚著馬車,冷笑了一聲,心中對素未謀面的原身夫君鎮北侯多了幾分厭惡。卻道為何鎮北侯對原身一直淡淡的,原是因為他早就有了心尖上的女子!
前不久在瑞王謀反一亂中失了夫君的臨安王世子妃江氏,正是祁朝暉恩師已故江太尉的嫡女。聽聞,祁朝暉早前便對此女有意,但無奈到了他定親之時,老侯爺身陷囹圄。恰時臨安王替世子向江太尉提親,江宛宛就嫁給了臨安王世子。
後來,峰迴路轉,老侯爺獲得清白,祁朝暉也在軍中一路猛進。待到祁朝暉二十有三,鎮北侯府再三權衡,才選了素有清名的謝太傅結為親家。
想到這裡,謝明意惡狠狠地又塞了一塊糕點,平定了瑞王謀反也就罷了,祁朝暉偏偏將喪夫的臨安王世子妃江氏護送回了京城。
一時間,關於兩人的風言風語驟起,都言鎮北侯對江氏念念不忘,江氏喪夫,二人可續前緣。至於正經的鎮北侯夫人謝明意,不常在世家之中走動,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原身身子本就不好,又遺傳了她生母的性子,敏感小性。一次,原身去進香,可巧遇到江氏和其嫂子兵部郎中夫人,那郎中夫人和江氏一唱一和,故意將此事揭開,氣的原身掉了淚。
當日她就執拗地寫了一封信詢問夫君祁朝暉,冷漠的狗男人回了她四個字,安分守己。
原身傷心至極,夜裡著了涼,便病倒了。
江氏親嫂兵部郎中夫人出身宣武將軍府,是宣武將軍的侄女,今日壽宴指不定江氏也會跟著出席。江氏新喪的夫君臨安王世子是被叛軍殺死的,在京中不少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