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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眼。
可這樣也破壞不了盧櫟的好心情,錢呢,他心心念唸的錢呢,以後走天下的立身之本呢!
他臉上帶笑看了一下午書。
到了傍晚,旁邊劉家聲音有些嘈雜,他好奇的出門轉了轉,不用特意打聽,就聽到一件事——有個在馮氏院裡伺候的小姑娘,被打的不醒人事,剛被家人抬回去。
古代醫療環境不太好,硬生生打的不醒人事,傷情一定非常嚴重,能不能扛的過來不一定。
盧櫟心裡一轉就明白了,這是遷怒。
馮氏的火不能對自己發,只有對下人來了。
趙杼看了一下午笑容傻兮兮的盧櫟,覺得特別傷眼,可盧櫟出去轉一圈,回來噁心人的笑容不見了,眼底掩著抹傷感,他看著更不順眼,皺眉問,“怎麼了?”
“劉家有個下人被打了……”盧櫟把事情同趙杼一說,鬱郁坐在凳子上,“如果不是我,她不會遭此大禍。”
“你是傻子麼?”趙杼冷嗤一聲,“即是伺候人的,就該懂得主人臉色,她自己不識時機亂說話引主子不高興,活該被打死,與你有何相干?”
人的情緒總是在變,聰明的下人該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混成什麼樣子,有什麼樣的結果,完全是個人能力所致。盧櫟想趙杼表達的大概是這樣一條觀點,但他頤指氣使理所當然的態度讓盧櫟愣了一愣。
這裡是古代,有身契通買賣的人沒有人權。
人命不值錢。
他早知道封建社會與他生活的年代非常不一樣,可直到此時,他才開始有更直觀的認識……
他需得常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有了一點點小成功,不能自大膨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比如馮氏,看著是被他壓制了,但是以後……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方法來‘招待’他。
盧櫟深深呼了口氣,眸光內斂,徹底的靜了下來。
到縣太爺審案這一日,盧櫟叫上沈萬沙張猛一起去縣衙,當然,趙杼也隨行。
由於趙杼氣場太強大,又冷著臉,站在他附近都覺得凍得慌,除了盧櫟沒人願意與他靠近。盧櫟實在想和張猛沈萬沙聊天,就上前幾步同二人並排走,將趙杼一人留在了背後……
趙杼黑著臉,身上泛出的冷氣之強,連路人都自動為他讓道。
張猛覺得有些不好,拽了拽盧櫟袖子,“把人家一個甩在後面不好吧……”
“沒事,反正他也不愛理人。”盧櫟眼睛亮亮地看著沈萬沙,“你繼續,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他喜歡聽這二人聊天,因為他實在太需要知識量。這倆人愛說話,有時說四方風景有時說風土人情話本故事,尤其沈萬沙,不知道是不是太土豪走的地方多聽的話本也多,好些市井故事講起來還特別有意思!
他嘴巴還特別貧,根本不需要搭話,自己一個人就能講很久……
趙杼再一次覺得盧櫟行為傷眼。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什麼樣子!還眼睛亮亮的像閃著小星星似的看著沈萬沙,這小子哪有那麼好看!
趙杼要深呼吸,才能忍住身上殺氣。
這種情況直到到了縣衙門前,縣太爺審案。
盧櫟第一次見到古代審案,和電視劇裡演的有些像,公堂大開,上設公案,置文房四寶,紅,綠捕籤,縣令坐於堂上,頭頂‘明鏡高懸’牌匾,兩側列儀仗,青扇、桐棍、儀牌。
審案過程由衙役們敲擊手中水火棍,口中低喊‘威武’開始。
王陳氏與呂三被押上堂,行跪拜禮。
由王富隔房兄長上訴狀,師爺循著口供,一句句問呂三王陳氏,可是如此,同時呈上證物。
從王富牆頭取下的白蒙紙碎片,呂三紙紮鋪子裡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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