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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去老張那，不能耽誤了，否則要出大事!&rdo;

田雞隻顧擦著嘴上的血，一聲不吭，頹唐得一塌糊塗，好像認了命似的。

我們四個收拾妥當了，便匆忙往老張寢室走去。剛一進門，一股茄汁魚罐頭的味道就衝進我們的鼻腔。

屋子裡就老張一個人，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面上卻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們自從知道他淹死白靈以後，就一直沒和他講過話。老張一邊放下手裡的饅頭和筷子，一邊嚼著嘴裡的東西沖我們點點頭，眼神閃爍，迎著我們也不是，躲著我們也不是。桌子上一個魚罐頭開啟了，剛吃了一半。

&ldo;老張……有沒有事你?&rdo;主席看著他試探著問。

&ldo;嗯……我?什麼事?沒事啊。&rdo;老張抬眼疑惑地看著我們幾個。

我們幾個一對視，覺得沒什麼問題，才相繼走了進來。

&ldo;你吃魚啊今天?&rdo;我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魚罐頭問他。

&ldo;啊……怎麼了?&rdo;老張被問得越發摸不到頭腦。

&ldo;大傑人呢?&rdo;主席問。

&ldo;他……呵……&rdo;老張摸摸後腦，顯得有點不好意思，&ldo;他這些日子回家去住了……&rdo;

&ldo;大傑不在也好，少一個人知道。&rdo;主席繼續說，&ldo;老張，你要有準備，可能就在這幾天，也可能就在今天晚上，你會出事……&rdo;

&ldo;這都在說什麼啊?&rdo;老張驚訝地打斷主席問。

接著主席就把田雞晚上的事前後講了一遍，老張一聲不響聽得很專注，卻沒見他有太多恐懼的神情，甚至聽到某個時候還微微一點頭，反而坐在一旁的田雞卻聽得雙目圓睜，像是不相信主席的話似的，後來兩眼漸漸黯淡下來，最後低頭縮在椅子上不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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