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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一邊聽她說，一邊伸手去取小雪茄菸盒並點燃了一根。這些天來，凱倫注意到，他很少當她的面抽菸。現在容許抽菸的地方少之又少。那種熟悉的苦中帶甜的味道填滿了凱倫的鼻孔，讓她覺得經歷過這一天後有種奇怪的舒適感。&ldo;動機很重要嗎?&rdo;菲爾說，&ldo;只要他告訴我們的是事實。&rdo;

&ldo;也許不重要，但事實上，他的確和我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讓那天晚上卡特的死有了新的解釋。顯然，那天晚上攜帶武器的並不只有警察和綁匪。我們社會的棟樑之材，布羅德里克&iddot;麥克倫南&iddot;格蘭特身上也帶了槍，而且他還使用了。&rdo;

菲爾拉長了下巴，香菸從嘴裡掉了出來。&ldo;格蘭特有把槍?你開玩笑吧。為什麼我們到現在才知道?&rdo;

&ldo;勞森說掩蓋事實是上面的意思。格蘭特在整個事件中是受害者，起訴他於事無補，會影響警隊的聲譽，無非是這些胡說八道的理由。但是我認為這個決定完全改變了這起案子的結果。&rdo;凱倫從包裡取出一隻資料夾，拿出由司法鑑定人員繪製的犯罪現場圖，攤開在兩人之間。他把各方人員的站位一一指出。&ldo;明白了嗎?&rdo;她問。

菲爾點點頭。

&ldo;那麼發生什麼事了呢?&rdo;凱倫問。

&ldo;燈熄滅了，我們的人猛烈地開火，然後有人在卡特背後開了一槍，致命的那一槍。&rdo;

凱倫搖搖頭，&ldo;勞森可不是這麼說的。據他所說，當時卡特和她母親正在爭奪那箱錢。最後卡特搶到了，正要轉身離開。然後格蘭特拔出了槍，要求見亞當。此時燈光熄滅了，格蘭特開了槍。然後又是一記槍聲在卡特背後響起。然後警員阿姆斯特朗猛烈地開火。&rdo;

菲爾皺起眉頭，回想著凱倫的話。&ldo;好吧。&rdo;他緩緩地說，&ldo;我不明白這些與事情的結果有什麼關係?&rdo;

&ldo;殺死卡特的那粒子彈打在她的背上，從她的胸口穿出，飛進了沙子裡，之後再沒有被找到。傷口的形狀和阿姆斯特朗的槍裡射出的子彈的形狀並不吻合，所以，既然從沒有人提起格蘭特的那把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是綁匪殺死了卡特。這樣案件就變成了追查兇犯。&rdo;

&ldo;啊，媽的。&rdo;菲爾罵道，&ldo;可不是嘛，這也就是他們沒有去尋找亞當的原因了。這些傢伙本就知道自己是在逃命，更何況現在卡特已經死了。他們手裡有那一箱錢，還有一個孩子，沒必要再同格蘭特糾纏。所以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亞當此刻就成了他們的軟肋，不管死活，他對綁匪再也沒用了。&rdo;

&ldo;沒錯，我們倆都知道勝利的天平向哪一方傾斜。但事情還不止這些，事後的結論一直是，傷口和背後中槍的事實毫無疑問地證明兇手是那群綁匪。但是據勞森說，格蘭特開的那一槍可能導致了卡特的死亡，他說燈光是在卡特正要轉身離開時熄滅的。&rdo;凱倫面無表情地看著菲爾，&ldo;很有可能是格蘭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rdo;

&ldo;而掩蓋事實又搭進了他的外孫。&rdo;菲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上的小雪茄，&ldo;你要和布羅迪&iddot;格蘭特談談這情況嗎?&rdo;

凱倫嘆口氣說：&ldo;我想這是免不了的。&rdo;

&ldo;也許你應該把這事兒交給&l;杏仁餅&r;處理。&rdo;

凱倫高興地笑著說：&ldo;那可就真的來勁了。但我倆都知道，真要讓他處理這麼件棘手的事情，他寧願從高樓上跳下去。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