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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道人仰臉一陣大笑,道:“程姑娘你起來,你不用說了,我一切都明白,你沒有錯,我與你師父的一段比劍恩怨,看在你的面上,一筆勾消。”至此,微微一停,放眼一望八臂神乞道:“老叫化這兩個女娃兒,是你的什麼人?”
桑逸塵笑道:“老雜毛你問這個幹嗎?她們都有了主,不能和你牛鼻子攀親家了。這兩個女娃兒都是靈虛上人牛鼻子徒弟俞劍英的媳婦,也就是我老叫化的乾兒媳婦。怎麼你老雜毛想教他們兩手絕藝嗎?”說著,向陳紫雲一使眼色。
陳紫雲站在桑逸塵的左邊,始終未開口說話,她看義父一使眼色,搶前一步,向一葉道人一福,道:“晚輩陳紫雲,向老前輩請安。”
一葉道人感慨的嘆息一聲,暗忖:咦,朱一嵐老怪物,這幾十年的潛修,恐怕已到登峰造極啦,他所教出的弟子,禮節都高人一等。想著,轉臉向跪在地上的嶽鳳坤喝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真把我的臉給丟光啦!還不趕快拿出劍訣還人家。”
嶽鳳坤往懷中一摸,失聲叫道:“喲!怎麼不見了。”說完,在身上一陣亂找。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使在場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覷,一葉道人雖然個性乖僻,倒不失武林長者之風,他聽嶽鳳坤失聲驚叫,知道事情有了變化,手掌微揚,用了三成力量,一掌向嶽鳳坤劈去。
程玉玲見嶽鳳坤跪在地下,無法躲避,一閃身站在嶽鳳坤的面前,道:“老前輩,你老人家不必急躁,讓他仔細想想,看看在什麼地方遺失,我們再設法尋找吧。”
桑逸塵笑道:“牛鼻子你的火氣,比我老叫化子還大的多,劍訣真的被人偷了,你把他一掌劈死,劍訣更難找回,萬一傳言失實,你牛鼻子的徒弟偷人家的劍訣而喪命,你的老臉還掛得住嗎?”
衡山劍客一葉道人,武功已練到出神入化之境,掌勢可以收放自如,見玉玲把身擋在嶽鳳坤前面,把劈出的掌勢收回,一睜神目,兩道精芒,射向八臂神乞身上,冷冷道:“臭叫化你不要得理不讓人,說話要留點德,別人都說我老道心窄護短,大概今天你可明瞭了吧。我是不是心窄護短的人,只要公平合理,我老道絕不動強。其實,我與朱一嵐老怪,也沒有什麼恩怨,不過在名頭上有點不服氣而已,將來我與他見面時,一定要和他好好的比劃一下,這是各人的名頭問題,絕不牽連其他的事情,你臭叫化子既然有心維護中原武林千百生靈存亡,老道亦不落後,等這事了了之後,我們三人約個地點狠鬥一場。看誰勝誰負,誰是武林第一高手。”
桑逸塵仰臉大笑,道:“老雜毛說的很公平,老叫化非常贊成,那時老叫化也一定參加這場勝會。老雜毛這裡的事讓孩子們去辦,老叫化子有意邀你到少林寺去,共商對策,你有意去不?”
衡山劍客一葉道人,笑道:“我沒有意思參與這場武林浩劫,為什麼要來這兒?臭叫化和百拙大師具名柬邀武林同道,老道早已得悉,不過老道未能被人重視,不好意思與少林寺的方丈見面罷了。”
桑逸塵仰臉略一沉思,原來那夜和他在少林寺後峰力拚三掌後各自打坐調息,趁機邀他赴海外一會群魔,他卻冷笑幾聲,起身下峰而去,笑道:“想不到你這老雜毛,還有這麼多禮節講,怪不得連我老叫化也怪上了,我們並不是不請老雜毛,有意請還請不到呢?我們寫請柬時,頭一位就考慮你這老雜毛,可是你閒雲野鶴慣了,請柬也無法送到,只可遇而不可請到。”說著,轉臉望一下嶽鳳坤,見他仍畢挺的跪在那裡又道:“看雜毛看在我老叫化子的面上,就請開尊口叫令徒起來吧,我和你去少林寺,劍訣由他們去找。”
一葉道人向嶽鳳坤喝道:“今天算你這小子命大,以後你如果再做出這種丟臉的事,小心你的腦袋。還不給我滾起來,把劍訣找回來還人家。難道跪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