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此刻, 讓阿虞不開心的, 不是他這做兄長的又是誰呢?

家中已經有母親, 整日裡將阿虞管束的喘不過來氣。

他只有阿虞這一個妹妹, 哪怕是哄哄她, 讓她高興些, 不也是好的嗎?

他抬手拍了拍溫虞的頭頂, 哄著她，&ldo;左右我今年不必出遠門了，且讓我瞧瞧，我那&l;妹夫&r;如今到底是人是鬼。&rdo;

溫虞一雙杏眸寫滿了懷疑，看著他，&ldo;當真?&rdo;

&ldo;嗯。&rdo;

溫成言頷首，笑道：&ldo;為兄何時騙過你?&rdo;

溫虞抿了抿唇，她二哥還當真騙過她。

&ldo;那為什麼我出嫁那日，你沒能回來?&rdo;

&ldo;二哥以前可答應過我，要送我出嫁的。&rdo;

溫成言恍惚了一瞬，轉而神色如常的笑道：&ldo;雖未能送你出嫁，可我不是送了賀禮回來?&rdo;

&ldo;怎麼不見你隨身佩戴?&rdo;

&ldo;那可是我尋了許久，才配齊的香料，有驅逐蛇蟲，百瘴不侵的功效。&rdo;

&ldo;你該日日戴著才是。&rdo;

罷了，誰沒有一點兒不能同人言明的心事呢?

她自己有些心事，都不願意同人提起。

二哥的心事，他自己不願說，她怕是也問不出來的。

溫虞眉眼舒展，露出個真切的笑容來，&ldo;哪裡有姑娘家，會日日佩戴同一枚香囊的?&rdo;

&ldo;二哥送的香囊太過珍貴，我也不能日日都戴著啊。&rdo;

香囊如同衣裳、首飾、妝容一樣，總是需要搭配才行的。

兄妹二人生來的默契，俱是不再提先前那番話，只說起了香來。

溫虞想著她二哥痴迷於香道，連家都不願意回，四處遊歷，去追尋他的道，總該比她見多識廣。

她便解下了腰間繫著的香包來，&ldo;我今日戴的香包是我前兩日剛製成的花香，可我不知它是什麼花，二哥在外遊歷這幾年不知見沒見過?&rdo;

溫成言是一早就聞見她今日用的香料味道大有不同，問著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笑嘆道：&ldo;你連它是什麼花都不知，你都敢製成香包佩戴?&rdo;

&ldo;這花香我聞著便心生寧靜之感，總不會是有毒之物?&rdo;

溫成言接過香包，解開結扣，從裡頭只倒出一點兒碎花來，放在鼻下輕嗅著。

溫虞解釋起來，&ldo;我是用微火慢炙、加以去年存下的花草精油用來留存它的顏色和香氣，烘烤而成。&rdo;

&ldo;它的花香純粹，所以我沒有再配別的香料。&rdo;

瞧見溫成言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神色恍惚，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溫虞小聲問道：&ldo;二哥，可是真有不妥?&rdo;

溫成言笑了笑，擦乾淨手上的殘留香氣，&ldo;我只是沒想到此花竟會出現在上京這種地方。&rdo;

溫虞道：&ldo;我們如今住的宅子，從前的主人家喜愛栽種奇花異草，想必是不甚遺留的花種。&rdo;

他抬眼，緩緩解釋道：&ldo;此花產自於南越一帶，南越濕熱，瘴氣遍生，盛產毒物。&rdo;

&ldo;此花名情幽，長於南越障林深處。&rdo;

溫虞心一緊，&ldo;它當真有毒?&rdo;

&ldo;倒不是有毒。&rdo;

&ldo;此花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