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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面的官員他已經瞧不怎麼上眼了,他氣得只想砸東西。
於是皇帝將手裡本來帶過來的幾分奏摺全部直接摔在了這群留下來的官員們臉上。
站前面的徐圖之正好被奏章外面那個尖銳的硬殼給打中了,可能是刮到了眼角,有血流了出來,以至於視線有點模糊。
人活了這樣的一輩子,和這個國家一樣,真是窩囊啊。徐圖之不敢伸手擦掉眼角的血跡,怕被皇帝看著了,只好閉起了眼睛,不去看那個如困獸一般發狂的皇帝,也不管這個亂糟糟的朝堂,在心底,極輕,極輕地嘆了這麼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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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另一邊,宋慈他爹,當今太傅,宋禹的腦子也是疼得厲害。他們當年倉促逃到汴京,除了逃亡路上有些急,失了些體面之外,其他什麼時候不是風風光光?他們當初之所以扶持現在的皇帝,也是看中了他根基很淺,又沉迷道術,看起來是個不管事的主,哪知人不可貌相,這個哪方面都平平的王爺,瘋起來一點不比之前那個差。
宋禹和丞相王友兩個年過花甲雙鬢斑白的老友面對面坐著,兩人皆長嘆了一聲。這兩人當年曾是同窗,一個探花,一個榜眼,數十年的官海沉浮,兩個人因為利益一致,運氣和身體都要比旁的人好,居然現在也是個三朝元老的輩分了。
新皇根基尚淺時,基本上什麼都是這兩個人管,後來皇帝愈發瘋得厲害,他們倆也自覺身體不太行了,主要放了不少權,將人生要求退而求其次降成了為後輩謀點福利——可是翅膀硬了不少的皇帝顯然是不願意了。
他們倆這會在大廳裡,坐在最中央,所有沒有上朝的官員們此刻都聚在這裡,按著資歷和輩分坐著,還有幾個小年輕,因為沒座位了,站在一旁。細看之下這裡密謀的人們不管是從人數,還是檔次都要比現在那個正兒八經的朝堂高了好幾級。
這個聚會是由丞相和太傅兩個人發起的,理所當然也得等這兩個人先發言,這兩個老頭子,喝了口茶,對著這麼一干大小官員,講了一樁舊事。
先皇姓趙,單名一個熹字。
趙熹這個皇帝,在後人眼中,是個巨大的背鍋俠,亡國之君,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名聲,而在那些曾在他手下任過職的官員們看來,他就是一個極其不靠譜的混子皇帝。
在趙熹接過大洛的國祚來的時候,大洛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全是些令人焦頭爛額的爛帳,國內矛盾,內外矛盾都十分尖銳。官員們走的還是保守派的老路子,對外稱臣上貢,對內流民影響治安穩定就將其通通塞進軍隊裡,然後又有了合理理由撈一大筆軍費。
所以雖然大洛從來不打仗,軍隊人數卻比高蘭大蒙鐵真都要多。
如果趙熹是個荒/淫/殘/暴的皇帝,他可以不管任何人的生死只顧自己的瀟灑生活,將一切都交給朝臣們去處理,如果他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就會努力破除內部的矛盾,將流民,佃農等問題嘗試著解決一下。
可惜這兩種裡他哪種都不是,非要形容的話,他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混子。
不但混,還難以捉摸。首先趙熹本人,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學無術,還不務正業,能當皇帝純粹是因為兄弟少,矮子裡拔高個,老媽又是正兒八經的皇后,其他兄弟們大約是沉迷道術,都沒怎麼象徵性的和他競爭一下。
大概是因為當皇帝的路途過於順遂,所以趙熹很顯然不怎麼珍惜這個位置。他不怎麼管事,規矩什麼的大部分都是跟著以前的走。作為臣子一般來說是比較喜歡這個樣子的皇帝的,但趙熹比較出奇的是,愛管錢愛算帳還愛搞些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兒。當年的太傅在戶部待過,在趙熹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