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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來就頭暈腦脹,嗓子發乾地像著了火,身上冒出來的虛汗都把新換的睡衣浸地潮潮的。
口渴的周意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到處都找過了,卻發現家裡別說是退燒藥,就連板藍根沖劑都沒一包。
周意想喝點溫水,但是廚房裡直飲水開出來的水就是涼的,他裹著被子,也沒力氣折騰了,直接趴在水池邊,對著直飲水頭往下灌了幾大口。
除了稍微緩解了一下乾渴的喉嚨,其他地方依舊是滾燙的,許久未進食的胃猛然被灌進那麼多冷水,不僅很涼,甚至被水撐的有些脹,讓周意嗓子眼裡湧出一股強烈的嘔吐慾望。
他雙手勉強撐在水池上,乾嘔了幾下,除了吐出一點分泌過多的黏膩唾液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周意站都站不住,捂著不舒服地肚子想要回臥室,但發軟的雙腿、昏昏沉沉地腦袋,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背靠著櫥櫃,直接坐在了地上。
還好周意剛剛出臥室的時候手裡還攥著自己的手機,看樣子是熬不到第二天去醫院了。
他勉強打起精神,用手機在美團上胡亂點了一通,好歹是給自己訂了藥。
做完這一切的周意就像是耗盡了力氣,冰涼的瓷磚貼在發熱的面板上還挺舒服的,周意索性裹著被子,趴睡在地上等著外賣員送藥過來。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門鈴聲。
周意此刻已經燒得頭暈目眩,神智也不清明瞭,聽見門鈴聲,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幻聽了,但是門口的門鈴聲契而不捨地在響著,他也猛然想起來自己點了外送,應該是外賣員在按門鈴。
還真是稱職的外賣員,要是以前直接放門將就走了,但是今天這個卻一直在按門鈴,似乎有種自己不開門他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勢。
周意也不好讓別人久等,心裡著急的想要馬上去開門,但身上軟塌塌的,完全站不起來,他只好趴伏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往玄關處爬去。
平時走兩步就到的門口,周意差不多花了兩分鐘。
他支起上半身,用手抓住門把手的時候,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之前在小影片裡看到的那種訓練狗開門的影片,狗奮力站起,直立起用爪子握著門把手,那個姿勢跟自己現在這個狀況也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等會外賣員會不會被自己嚇到,這大半夜的,客廳裡就只開了盞昏黃地小燈,自己披著被子跪在地上的姿勢怎麼看怎麼詭異。
估計會被外賣員當成神志不正常的人吧。
他邊想邊拉住門把手往下一壓,門鈴聲戛然而止。
門口站著的也不是外賣員,而是住在自己對門的、跟自己有過one night stand的梁銜章。
昏沉沉地周意抓著門把手,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自己的家門口,還是在自己這種窘迫地情況下。
周意看著他,滾動的喉嚨間發出一絲嘶啞的聲音,「你………」
梁銜章將他此刻的樣子從頭看到腳,他有猜測過周意的狀態不好,但是沒想過是這麼糟糕的局面。
門一被開啟,清涼地薄荷味就沖自己湧了過來,讓他本就因為渴求周意資訊素的身體瞬間僵硬,腺體又在他資訊素的影響下開始緩慢的釋放出氣味,有種血往下湧的感覺。
在看到周意裹著被子,往下湧動的血又跟凍住了一般,面前的oga眼睛浮腫,像失去了神采,沒有血色的嘴唇又幹又白,臉上籠罩著一股灰暗、病態的疲意。
明明那天跟自己分開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短短隔了一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梁銜章提著袋子的拳頭攥得很緊,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壓低聲線儘量不讓面前的人聽出不對勁的情緒來,「你點的藥,外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