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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彈奏,一曲舒緩的樂曲從手下飛出來,給綿綿陰雨的天氣平添了一抹詩意。
阮珠驚詫地望著他,竟然是“在水一方”。
她只唱過一次,他便記住了,並以古琴的方式彈出來,大師就是大師,讓人欽佩。
琴音飄蕩在空氣裡,如跳動的露珠,清靈明澈,聽完後疲憊的之意消減了許多。
軒轅敏之還在燒火,一盆木炭剛要燃著,轉瞬間又滅了,反覆好幾次,孫大嬸斥道:“沒用的東西,給小少爺鋪床去,這裡不用你。”
“滾開,白吃飯的東西,跟豬一樣蠢。”
孫大嬸的一個側夫接過燒火的活計,把軒轅敏之趕開。後者表情漠然,想是這段時間聽多了類似的話,早就麻木了。
阮珠吃了一碗粥,讓暖情把剩下的給孫大嬸的孩子分了。
孫家十幾口,孩子七八個,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只有幾歲,廟裡亂哄哄的。
下雨的天氣有些陰涼,暖春找了一件狐裘披風給她披上,她站起來,示意他扶著自己出去到門外待會,廟裡的孩子多,吵得她實在頭疼。
站在門口,入眼所及是望不盡的群山,在濛濛雨霧中只有淺淺的輪廓,再望遠看便模糊不清了,不知道山和天空的分界線在哪裡?
雲世偉出去打獵有有一陣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阮珠頭有些疼,心頭有點煩悶,涼涼的雨絲打在臉上,心思飄遠了,老公雲世一不知在幹什麼?戰亂堵塞了北上的通道,他想要回來必須要繞道。柳州屬於南嶺國的地面,他要麼向東乘船走海路,要麼向西走吐蕃國進入漢中。無論那條路都很艱難,等到他們見面的那天,許孩子已經生下了吧?
她很想讓他看到孩子出生,見證喜悅的那一刻,可是能等到嗎?心酸的情緒蔓延開,她的眸子微微的溼潤。
一把傘撐在頭上,撐傘的人是綠飄香,他比她高一個頭,她要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男人一如既往的清馨淡雅,兩泓清泉映般的眼睛露出濃濃的關心。“你放心,他不會一定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這是什麼意思?
她驀的抬頭看他,是在安慰她,還是他胸有成竹才說出的這番話?她想起數月前他和軒轅敏之的那場爭執,一群黑衣人出現的情景。
呂飄香雖為樓子裡的公子,暗地裡有些實力吧?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為你做到。”
“你……”
她張張嘴,想問他,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帶動鐵鏈子嘩嘩的響,人還沒到,便感到了空氣中一股無形的壓力。
“一個妓子說的話你也信?”
軒轅敏之手腳戴著鐐銬,走路走些吃力,仍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氣色不太正常,蒼白中透著微微的青色,她想起運世偉說過這人身上中了劇毒。
可憐的孩子!她在心裡表示同情。
“至少我是自由的,想去那便去那,你可以嗎?”呂飄香給阮珠撐著傘,目視前方,雖然對軒轅敏之說話,卻連眼角也沒往那兒掃一下。
軒轅敏之被噎住,呂飄香說道了他的痛處,不是沒有機會逃走,但渾身是傷,只怕離開後沒幾天就會餓死,又逢天楚國數十年一遇的大旱災,正常人都找不到吃的,何況他不正常。
他曾想過去找官府求助,偏偏沒有能表明身份的憑證。
就算有憑證又如何?他苦笑著,家族兄弟要置他於死地,求助官府只怕是自投羅網。
阮珠朝身旁的二個大男人瞥了瞥。
兩個男人都挺驕傲的。
一個是一襲淡雅的青衫,纖塵不染,表情永遠風輕雲淡,但她看得出在那層面紗下面是一顆驕傲的心。
另一個是一身粗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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