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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稱呼,都份屬貶義,一個是偽娘,另一個是小受。
也只有阮夫人喜歡這種男人,換做阮珠早就退避三舍,噁心的不行。
阮子旭跟所有同時代男人一樣,認為一女N男制度天經地義,對妻子的側夫能忍則忍,不能忍則休。從前還看在妻子的份上凡是網開一面,但現在他認為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他決定來個公審,審人的地方也怪,就在阮府花園,他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屁股下坐著軟墊,身旁的地上擺倆火盆,石桌上有個小火爐,爐上燒著熱茶。杯具茶盞一應俱全。
他一邊品著熱騰騰的香茗,一邊跟女兒阮玉說話。
阮子旭身後的石臺旁坐著妻子的另外幾名側夫,全都幸災樂禍的看著亭子外面跪的一人。
亭子裡的人都穿得厚厚實實,有熱茶可喝,有火爐取暖,冷是不會冷的。
但跪在亭子外面雪地上,有一位先生要說不冷神仙也不會相信。
魏容被家丁提來就扔在了雪地上,他幾日沒得好吃沒得好睡,鬍子拉碴,兩眼無神,華麗的狐皮裳子也不知被哪個缺德家丁扒下來換成了一件髒破的老羊皮襖。
雖然穿了棉衣,長時間跪在雪地上任誰也受不了。開始他是站著,是聽了亭子裡那對父女的一番對話才跪下來的。
“玉兒,你剛從柴房回來,那個叫魏菊的還活著吧?”阮子旭覺得魏容的女兒姓阮,實在是侮辱了這個尊貴的姓氏。
“當然活得好好的,除了眼眶青了,鼻子歪了,胳膊拉破了,腿有點跛,其餘都好好的,沒斷胳膊沒斷腿,不過再過幾天就難說了。我聽說咱家後門對街有一群南部逃難來的乞丐,小三子說乞丐們正琢磨合夥討賣餛飩的瞎眼女兒做娘子。爹你說乞丐們可真傻,瞎眼娘子難道比得上咱家的三小姐不成?”
“你對乞丐們提起過咱家三小姐嗎?”
“還沒有,不過,我才剛讓小三子去說媒了。”
“你再告訴小三子,乞丐們肯要咱們府上的三小姐,我就送他們五石大米做嫁妝。”
“爹你真小氣,才五石大米,咱家傭人出嫁也不會只給這麼點東西吧?”
“你這個混賬丫頭,外面物價飛漲,大米都漲到二千文錢一石了,五石米能讓多少人活命的?”阮子旭指著身後的三姨爹道:“老三你說,五石大米的價值?”
三姨爹是一個沒落的窮秀才,論出身比魏容高貴,但沒有魏容的姿色,阮夫人對他尊重有餘,情意不夠,一直以來看不慣就是魏容的跋扈。
“回老爺,一石米等於十鬥,十鬥是一百升,十石是一千升,一千升就是兩千斤。老爺要送五石米,其實是送出去了一千斤大米,如果省著吃,十幾口的人家一整年都吃不完。”
“丫頭,你聽可明白了,爹是小氣的人嗎?”
魏容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撲通跪在雪地裡,冰冷寒氣很快沒進膝蓋裡,凍得全身都發顫,愣是不敢起身。
“老爺,老爺。”魏容連連磕頭。
“我聽夫人說,你打算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我們阮家?”阮子旭冷笑一聲:“也不看你是什麼東西,我會讓你骯髒低賤的血液髒了我阮家的一片天?”
魏容的兒子也是阮夫人的兒子,立的戶籍名叫魏嘉,跟阮菊是龍鳳胎,從小在城裡最大的官辦書院就讀,光是每年的費用就不菲,一直是阮家幫襯著。
“老爺,求你饒了孩子們,都是我一個人做虐,孩子夫人的孩子,一直喊老爺做父親,請您高抬貴手放他們一碼。”魏容仍是用那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看人,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阮子旭那個嘔啊,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就因為一句父親,你們一個個昧著良心地作惡,誣陷我下毒還罷了,竟敢差點害了我女兒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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