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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華崇想到這裡,也不由上了火氣。
韓白月打量著高華崇的臉色,適時地添油加醋:&ldo;我就不明白,二爺你到底欠了他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巴著他!&rdo;
高華崇蹙眉:&ldo;你真覺得,是我巴著他?&rdo;
韓白月冷笑:&ldo;我覺得?二爺不如去問問學裡的兄弟,他們也就是平日不敢對二爺說實話,其實私底下,哪個心裡沒有不忿?二爺是個重情義的,平日裡對兄弟們都頗多照料,有什麼好的都拿出來跟兄弟分享,可那高展明又是個什麼人?平日裡小氣摳門,連咱們聚會的份子錢都是二爺替他出的,也不知他究竟依仗什麼還敢那麼傲氣!要不是二爺護著他,多少兄弟早就想給他些教訓了!&rdo;
高華崇皺眉,想替高展明說話,想了想,壓下去了沒有說。他替高展明購置新衣、出份子錢,都是他自願的,倒不是高展明摳門小氣,實在是他家裡那位娘親太能敗家,他手裡根本沒有多少銀子可以使。不過說起來也算是高家家門不幸,沒必要四處說道。
韓白月道:&ldo;二爺什麼都好,就是明珠暗投,在高展明面前丟光了面子和裡子。連帶著在其他兄弟面前,也損了幾分威風。&rdo;
高華崇眉頭皺得更深。這個問題,他自己有時也有些介意,畢竟每一回兩人鬧矛盾,高展明就從來沒有放下架子來求過他,總是他先低頭認錯,憑什麼呢?更何況這一回,是自己的爹和高展明的娘造下的冤孽,高展明窩火,難道他就不窩火?憑什麼又將他當成出氣的?他在高展明眼裡究竟算什麼?!難不成高展明還真覺得,自己少了他就不行?
高華崇突然冷冷開口:&ldo;我只有一個親哥哥,沒什麼別的兄弟。&rdo;
韓白月聽他又提起這茬,愣了愣,不解地看著他。
高華崇自嘲地一笑:&ldo;你應該也聽過外頭那些關於我的傳言,我這人喜好斷袖,堂兄弟表兄弟,最後都要斷到我床上來。怎麼,你想自薦枕蓆嗎?&rdo;
韓白月臉一紅,狠狠剜了高華崇一眼:&ldo;呸!你胡說什麼!&rdo;
高華崇無所謂地聳肩:&ldo;你若不願就算了,反正我不缺兄弟。&rdo;
韓白月咬牙恨道:&ldo;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rdo;話是這樣說,他卻始終穩坐如泰山,一點想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高華崇看著韓白月,心裡想著高展明,突然覺得諷刺。或許這世上的人都是這般吧,他從沒給過韓白月和外頭那些&ldo;兄弟&rdo;什麼好臉色,對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那些人卻眼巴巴地往他跟前湊,恨不能給他掏心掏肺。他心裡總想著高展明,高展明卻將他棄若敝屣,什麼事都將他擱在最後,他病了這麼多天,高展明連一句問候都沒捎來。其實說起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那些殷勤奉承著他的人,他就一個都看不上,敢對他甩臉子使性子的人,他卻時時刻刻都想著。
高華崇嘆了口氣,道:&ldo;再過兩天,我就回宗學複課。&rdo;
過了幾天,高華崇、韓白月就回到了宗學裡繼續念書。出了那事後,高展明在房裡悶了五六天之後就回宗學了,倒比高華崇還早了幾日。
復學的第一天下課後,韓白月扶著尚未痊癒的高華崇回紅梅苑,身後還跟了幾個其他對高華崇阿諛奉承的子弟。高華崇病了這一遭,子弟們爭先恐後地向他表關心,高華崇也有心想和從前不同,就讓他們跟自己回去喝杯茶,說說閒話。一群人正走著,就在小道上遇見了高展明。
高展明見了他們幾個,只做沒看見,板著臉往前走,高華崇心裡憋了幾天的火氣終於在此刻爆發,大聲喝道:&ldo;站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