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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沒關門，我就來了，要不，我出去敲個門再進來?&rdo;紀連嘴上是那麼說，身體卻是往屋裡傾的，準備朝著這邊走過來。

&ldo;好啊。&rdo;潘越劍眉一挑，一大早就要跟他過不去。

&ldo;……&rdo;紀連剛抬起來的腳尖又落到了地上，點了點下巴，拋過來一個欠揍的笑臉：&ldo;行行行，沒夜生活導致的脾氣暴躁，我能夠理解。&rdo;

他剛準備抬手扣門，潘越已經站起來了：&ldo;別進來了，出去談，正好我有點事要跟你講。&rdo;

餘曉晴現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沒憋出內傷……

等倆人出去了餘曉晴才長呼一口氣，悄咪咪趴在旁邊的窗戶上看了看兩人走出去的背影：&ldo;嘖嘖，兩位幼兒園扛把子今日怕是要一決雌雄咯!&rdo;

紀連和潘越也沒走遠，就找了個地方吸了根煙，潘越把手機遞給他，裡面是一張老舊的書頁：其中有一句潘越已經用紅線標了出來：&ldo;箴1:19：凡貪戀財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這貪戀之心乃奪去得財者之命。&rdo;

&ldo;教會的神父何元成應該是楊鳳丹死前接觸最多的人，她自己的兒子經常幾個月不回家，還到處欠下賭債，&rdo;潘越吸了口煙：&ldo;根據周邊的人反應，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錯，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從宗教中尋求到了安慰，這個何元成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一個新的突破點，但是目前還沒拿到切實的證據。&rdo;

紀連把手機還給他：&ldo;牽扯進來的人越多，我們的時間就越緊迫，你應該清楚，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rdo;

潘越的眼神逐漸黯淡：&ldo;是的。&rdo;

&ldo;兩個月前的跳樓案也是發生在11樓，一點一刻，雖然受害者沒有任何相似點，但是李向陽揣測的沒錯，這不僅僅是巧合，我現在需要看那個監控，如果楊鳳丹這邊和之前的案子一樣只能不了了之，那個監控就是唯一的線索。&rdo;

潘越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紀連的身份比較敏感，一名前刑警參與進這些案子是很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他們有紀律，就算紀連再厲害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平時也都故意避開了案發現場，為的就是不想讓他們為難。

&ldo;我考慮考慮。&rdo;

紀連聳聳肩，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ldo;紀靈，還是沒訊息麼?&rdo;

&ldo;嗯。&rdo;

談到紀靈，兩個男人都是長久的沉默，直到這沉默被一通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打破，賈小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ldo;潘隊，不好了!那個叫蝦米的小混混死了!&rdo;

第14章

九點半的凌海區已經開始新一天的繁忙，警車飛馳過高架，紀連坐在後車座上被減震帶顛了一下：&ldo;你們這破車也該換換了，能把人的五臟六腑都顛的翻個個兒來。&rdo;

&ldo;您可就別挑了，就這還是咱們局裡最新換的一批。&rdo;前頭開車的嚴冰一個轉彎，紀連又活生生從車門旁邊被甩到餘曉晴身上。

&ldo;你這車技還不如老潘呢!&rdo;紀連坐直了身子，悄悄用手抓住了車座。

副駕駛上的潘越雙手抱胸，眯著眼睛，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又加班熬夜了，去案發現場的路上還要抓緊時間補一下覺。

車子停在一個熱鬧的街道口，裡面已經被黃色的警戒帶團團包圍，外面圍了一圈人，有幾個民警在幫助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