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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姚思睦「啪」地摔了合同,昨天晚上他不是還責怪她不去飯局不盡義務,害得對方也不能帶太太去,所以是她一走,他就無縫銜接,把人叫去了?
「昨天晚上週總晚了一個小時讓司機去接我,」射rry嫵媚的面容閃過幸福的笑意,「大概是那一個小時都在談他們的事情,談完才讓我去。我到了以後,整頓飯他都讓我跟許總推銷。」
姚思睦還能不明白?根本沒有許太太也會去的事,也沒真心想讓她這個鄉下丫頭去,昨天他穿得煥然一新,就是為了去見這個女人。
他沒想到在餐廳遇到她,先是一頓斥責,再把她趕回家,才方便他叫人去把射rry接來。
「周總這人——」射rry提到周嚴果時微微側著臉,露出一抹似有似無彷彿從心裡蕩漾出來的笑意,「我是真沒想到他那麼好,從來不毛手毛腳,也不對我提任何要求,不僅自己買了基金,還給我介紹客戶。」
姚思睦盯著那張春心蕩漾的臉,陰惻惻地提醒道:「他有女朋友。」
「也不一定是女朋友,不就是包養的女人?」射rry說,「您看周總籠絡感興趣的女人可不是粗暴地往女人臉上扔錢,也不會輕視女人的工作,還盡力支援。這說明他的靈魂很高階,怎麼可能會喜歡一隻寄生蟲?」
他靈魂高階?
她寄生蟲?
姚思睦提起文具筒裡的剪刀,指尖輕輕抹過鋒利的尖刃,「說不定他晚上一回家就跟人家打得火熱,都把你拋腦後了。」
把她折騰到凌晨三點,早上兩個人都是快到中午才起床,難不成昨天夜裡他那麼亢奮腦子裡想的是這隻尤物?
「那就管不著了。」射rry揮揮手說,「大概他就喜歡風月俏佳人的戲碼,一方面對於錢色交易的女人產生複雜的感情;一方面他內心更傾向有挑戰性的女人,耐心地把對方籠絡到手心裡,享受那種成就感。」
「嗯哼?」姚思睦陰陽怪氣地噴出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分析還真他媽有道理。
「有錢男人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射rry一臉看淡紅塵的通透,「越是有錢,如果他體現出對女人的尊重,就越吸引女人。比如昨天晚上,我跟許總聊的時候,他基本不插嘴,可他一直都在認真聽我們說話,我有漏掉的地方,他會不時地提醒一下,其餘的時間都許總喝酒。據說他以前是不喝酒的——」
姚思睦在合同上籤下名字,丟到桌沿,冷冷地說道:「出去吧。」
射rry抱著合同離開。
姚思睦盯著她輕盈的身影,猜得到她在高興什麼,拿到合同去給他簽字,就又可以見到他了。
狗男女!
她把剪刀舉到眼前,腦子裡又浮現昨晚他俯首湊到她唇邊又猶豫的那一幕。
她討厭酒味,雖然她從來沒說過,那是因為他幾乎不喝酒,偶然的一兩次她願意忍耐,因為他們之間不能少了親吻。
可她昨晚忍受的酒味,卻是為另一個女人喝的。
她把剪刀倒豎,猛地扎進光亮的桌面,手腕一轉,尖頭撬起一塊木屑。
跟他拼了!
她走出辦公室,經過andrew的桌子,腳步不停地吩咐道:「馬上去換張新桌子。」
「怎麼了?」andrew見她埋頭往前走,站起身問,「你去哪裡?」
姚思睦握緊拳頭,頭也沒回地走出辦公室。
第68章 在乎
她的怒氣在穿過馬路, 走進達創大樓時越燒越旺,也越來越神經質,從她目光裡掠過的每個女人好像都跟他有一腿。
前臺在通行閘口攔住她, 「 請到這邊登記。」
她轉過臉,掃了一眼前臺, 「你去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