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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五十五分鐘，第三種演算法得出近期市場情緒。

早上十點，她關閉膝上型電腦。

天色大亮，姚思睦穿上從行李箱裡拿出的襯衫，指尖抓住袖口的白蝶貝紐扣穿過釦眼，套上短裙，取下掛在牆上的百分百黑色山羊絨大衣，赤足踩入深藍色限量版高跟鞋，戴上一頂黑色寬簷帽。

陽光照進寂靜無人的村莊，木屋的門開啟，姚思睦拉著反著銀光的小旅行箱，低頭戴上墨鏡，走向停在院子外那輛低調的黑色越野車。

司機接過行李箱放進後尾箱，姚思睦坐進後座。

無人送別，黑色越野車輾著深深的車轍駛離村莊。

遠在省城的豪華酒店房間，周嚴果在透進窗簾縫隙裡的晨光中醒來，摁亮寂靜的手機螢幕，十點十分。

鬧鐘在他險些凍死的那個早上就關閉，他的睡眠時間在村莊裡逐漸變長。

重新開啟鬧鐘，洗漱完畢，早餐送到了房間。

十一點，他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筆記本接上電源，視訊會議持續一個小時。

午餐是綠茶，點心和水果。

下午兩點，分公司和合作方的負責人到達酒店會議室。

傍晚六點，從酒店出發去往私密性極佳的飯店。

他到達飯店的兩個小時後，一輛灰色越野車駛離高速，在偏僻無人的路邊停穩，隨後三輛黑色豪華轎車慢慢駛到越野車前停住。

所有車門開啟，車上穿著黑衣黑褲的人下車，如潮水般圍住黑色野色越野車，當中一個體型健魄的人開啟後座的車門，低沉地說道：「姚小姐，我是許策，上飛機前，這是您最後一次換車。」

姚思睦側過身，搭著他的手下車，人牆移動到三輛車中間那輛，後座車門開啟，姚思睦彎腰坐進去，行李箱轉移到第二輛車的尾箱。

擋在車前的人最後一次確認周遭的環境，繞過車頭在副駕上車。

四輛車依次啟動，到了路口，三輛黑色汽車往右，銀色越野車往左，鑽入夜色裡無影無蹤。

警戒森嚴的山莊，醉得熏熏然的幾個人被攙扶著走到停車場。

周嚴果摒住呼吸，忍耐著與每個人握手告別後，坐進車裡離開。

車窗大開，足足灌了五分鐘冷風，周嚴果才覺得沾在毛衣上的酒肉味道散了些。

窗戶關上後，特意坐在後座的劉錫明說道：「今天下午，姚思睦在新加坡又操作了一筆大宗交易。」

「嗯。」周嚴果冷淡地應道。

「孔炎已經拿到了她電腦上的全部資料，演算法也只剩下最後一道密碼。」劉錫明說，「她的電腦再聯網一次，孔炎就能得到演算法了。」

「凌峰呢？」周嚴果問。

「凌峰那邊現在得不到任何訊息了。」劉錫明遲疑了一下說，「那臺電腦上的演算法……應該是真的。」

周嚴果驀地抬起眼皮，「真的？怎麼確定是真的？」

「孔炎拿到了資料，是那臺電腦上的演算法自動生成的資料，」劉錫明說，「下午資料公司連夜加班，比對了與姚思睦近似的那些交易資訊，預測準確率也達到80％。」

周嚴果的眉頭緊緊地皺起，「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劉錫明說，「下一次孔炎說不定就拿到演算法了，我們怎麼做？」

「不，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周嚴果想了想說，「把所有的資料和她的交易資訊發給我。」

劉錫明開啟筆記本，敲了半晌鍵盤後給他，又說道：「比對完所的資訊，姚思睦股災時賺了3億美元，做空友輝賺了8億，她每天的交易額美元加上人民幣和港幣將近6億美元，這應該是她手上運營的全部資金，年化收益率30，她的佣金是4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