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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氣若遊絲。
其實遠沒到那地步但莫名其妙的就是累。
見到他就感覺自己更累了。
是周非涼。
他外套脫掉穿了一件毛衣, 裡面襯衫的衣領工工整整露在外頭, 臉上愁雲慘霧將他英俊的面容稍微拉低氣氛。
「這就你當爸後的反應?」黎梨忍不住失笑,聲音微啞著是方才生產所致, 但笑容很有生命力,眼神雖疲憊卻藏不住裡頭的幸福感。
周非涼嘆息,挪了凳子往她床側更近一步, 然後握住她手,抵在額頭上望著地面嘆息, 「嚇到我了。」
「誰通知你的?黎聰?」她特意跟母親說了暫時不要驚動他,怕他在路上亂飆車。
周非涼抬眸望她, 「你知道是誰。」
這麼說就不是黎聰了。
黎梨嘆氣一聲, 裝著糊塗,「我怎麼知道是誰。」
奇怪,兩人見面先不談論孩子倒執著在外人身上。
周非涼說,「他不是來了?」
「他是你的貼身保鏢, 又不是我的。」敢情是阿華通知他的, 這就更加證實黎梨內心的想法, 之前種種原來如此啊……一時卻也找不出朝他發火的理由。
難道說他好心好意安排了他曾經最得力的助手保護在她身邊, 是對她人權的侵犯嗎?
黎梨有一個極大的特點就是不矯情。
當她見到消失三年的阿華出現在病房時, 她除了心驚就只剩後怕。
原來在越南芒山的萬人坑,她順利脫身不是自己槍法多好, 而是那個雨夜幫助她射殺三名對手的神秘人,竟然是阿華。
阿華與她非親非故,但和周非涼有千絲萬縷關係,在周家倒臺前,阿華在周非涼手底下地位舉足輕重,人人稱一聲華哥,周家出事後阿華消失,黎梨曾經問過周非涼,他手下那些得力幹將後來都怎樣了,周非涼籠統回復只說散了。
原來是這種「散」法。
「在生氣?」
「哪有。」黎梨皺眉,「我這才生完用得著操心旁的事嗎?」又問,「女兒呢?」
「沒看見。」
「……」這話讓黎梨驚了,她不可思議瞪他,「沒見著你杵這兒幹嘛,是當爸爸的樣子嗎!」
「她舅舅在。」
「舅舅在就行了?周非涼你心真大。」黎梨蓋住自己雙眼,唉聲嘆氣,「真服了你。」
「現在怎麼樣?」他問的是她。
「我好得很,別老看著我!」看得女兒都不顧了!黎梨又氣又笑,「你快去看看她什麼樣子。」她倒現在也沒看上呢,真是的,可憐的娃!
周非涼又陪了她一會兒,才動身去看女兒。
阿華守在走廊,沒敢出聲。
周非涼彷彿沒瞧見這個人,逕自去了嬰兒室。
黎聰和黎母都守在那兒,見他來,無一不高興的說小姑娘長得像他。
真是奇了怪,外人都覺著像他,周非涼第一眼掃見時卻彷彿看到一個縮小版的黎梨,眉毛鼻子眼,哪一點不是他愛人模樣?
……
這次生產有驚無險。
黎梨獨自開車去醫院,一到就宮口開到八指,差點生在車上。
她生猛,生猛到黎母大罵,周非涼後怕。
沒幾天後出院,坐月子時候她問周非涼,阿華去哪兒了,她打算發請帖給他,來參加女兒的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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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非涼冷笑連連,「滿月酒?」
察覺他情緒,黎梨微訝,「幹嘛?」這三年阿華一直潛伏在她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況且人家也保護過她好幾次呢。
周非涼卻沒這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