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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時間的流逝,一頁頁倒數著寫好的書頁。
我敢說,現在整個國家都在盯著時鐘。
本來早已上床睡覺的人們現在依舊醒著,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這一刻。
〃1949年3月31日之前儘快進行。〃這個說法最後一分鐘才加入聯邦政府的條款上。
有人發現,如果不這樣做,我們的交接將要在愚人節進行。
那又要多麼迅速呢?一秒鐘的一部分是多麼微小?我們原先是怎樣的我們?雖然交接那一刻從沒到來,我們仍舊被改變了。
那裡有人正用風笛吹著《紐芬蘭頌》。
是抗議還是慶祝?我只能微微聽見笛聲。
聽上去它並不是沿鐵路飄過來的,而是從遠方的荒原上飄蕩而來。
他以為沒人會聽見他的笛聲,只是吹給自己聽罷了。
這更顯得神秘。
是投票反對聯邦的人在與紐芬蘭道別?還是支援聯邦的人吹笛子希望她成為一片樂土?我無法知曉,歌只是歌而已。
風笛雖然只是單個樂器,聽上去卻像有50個樂器在吹奏一般。
我不知道哪個住在鐵路邊的人有一套風笛。
明天問問工段工人,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是誰在吹。
今天下過雨,現在已經停了。
地上還有積雪,透著毛玻璃似的紋理。
這樣的雪地承受不住一個男人的重量,他要穿越荒原一定非常艱難!他一定是打著燈照著路,留意著腳下才能過去,但我看不見有人。
這樣的夜裡如果有一盞燈亮著,幾英里外就應該看得見。
〃像愛我們的父親一樣去愛。
〃這個人不是你,斯莫爾伍德。
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與你父親一樣。
也不是我,我能做時也沒這樣做。
斯莫爾伍德,一切都從這裡開始,從博納維斯塔開始。
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是第一個支援加入聯邦的人。
他們依舊記得,你在1925年時為了他們或他們的父親穿越整個島嶼的旅程。
卡伯特也在離這裡20英里的地方上過岸。
我願意把他上岸的時間想成是我的上床時間…太陽剛剛升起那一刻。
在6月24日,也就是夏至後第三天,他停好〃馬修〃號,划著小漁船駛入基爾斯小海灣,將它拖上海灘,為自己保留了第一位踏上他所〃發現〃的大陸的權利。
但1949年,你的名字可以與1497年的卡伯特相媲美。
這是你的一年。
你已經完美完成了普勞斯法官所虔誠盼望的。
如果吹笛人不是打算吹整個晚上,現在該是最後一節了。
〃愛國主義對實用主義。
〃卡申說,〃雖然我們有上帝的幫助,但實用主義勝利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是不知道。
我沒有勇氣投票。
我和另外20000人一起沒投票,而支援加入聯邦這邊只贏了7000票。
自從那天你來我房間,質問我海恩斯的事,自從那天欺騙你,讓你相信最終知道是誰寫了那封愚蠢的信後,我比先前更缺少勇氣,對一切都喪失了勇氣。
過去的九個月中,我們一直處在邊緣狀態…國不成國,省不像省。
只有少數幾個人才明白,這僅是長久的邊緣狀態明白地顯現而已,其實我們一直都處在邊緣狀態,也許以後還會繼續。
公民投票的那個晚上,我希望天亮時一切都會結束。
我希望你們這邊沒時間來洋洋得意,另一方也沒時間去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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