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5 頁)
為你講話,電報為你朗讀。
一封與你一起簽署聯邦條約的路易斯·聖·勞倫特寄來的電報讓你啜泣。
然後你開始講話,一直講了一個小時,對你的成就添枝加葉,對你的錯誤輕描淡寫,甚至隻字不提,但這正是他們希望你做的。
你講完走下臺的那一刻,他們站起來,有歡呼,有哭泣,還有人叫喊著要看看你,或者摸一下你。
上臺那麼久,你終於要離開了,他們如釋重負。
你被兩個人扛在肩上抬出了中心。
因為你高出人群,出去時風用盡全力向你襲來。
那時你轉過頭,把帽子拉到耳朵上保護自己。
他們把你扛到你的新車旁放下。
車是他們為你買的告別禮物。
你從車裡最後一次揮手後就駕車離開。
車子在一直跟著你湧到快樂城大門的人群中慢慢前行。
之後,你就沿著湖邊的林陰大道往北開去。
你的車子在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歡呼也戛然而止。
隨之是一陣沉默,猶豫和集體的出神。
又一陣狂風颳來,吹得每個人都往回去的路上跑。
與那些常年受天氣折磨的人一樣,他們也是一路笑聲,玩笑不斷。
我在一個男人的幫助下才走回去的。
他沒介紹自己,只是叫我太太,不過顯然他很好奇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我一個人在外面做什麼。
〃喂,太太,抓住我的胳膊!〃他看見我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行走,便向我喊道。
他一直陪我走到我的車旁。
我聽說在你最後一次競選的那個晚上,你讓司機滿城兜風,一邊還收聽廣播,彷彿依舊在為競選造勢,又好像你以為只要你一直在前行,獲勝機會就會增大。
你幾乎已經…但並不確切…逃過那次失敗。
直到第二天才確定你失敗了。
等你承認時,幾個星期都過去了。
你想盡一切辦法推延這場失敗。
在根本不需要重新計票的地方重新計票。
你還提議安排內閣會見那些反對議會的一切反對黨成員,這成了聖約翰斯最為卑劣的一個秘密。
在政府大樓那間你最初宣佈自己為總理的房間裡,你認輸了。
那天晚上,保守黨成員們,毋庸置疑還有那些自1949年以來依舊對你憤恨不已的獨立人士,他們走上家裡的後臺階,模仿公民投票那晚,當空鳴槍,以示慶祝。
23年沒有掛旗幟的旗杆上,又飄揚起了粉紅、白、綠相間的旗幟。
我沿阿瓦朗地峽開車時,頭腦中一直想著你。
我可以看見高速公路的兩旁大海,卡姆柏強斯的精煉廠廢墟,以及像被長久廢棄的城區輪廓一般的大煙囪。
一切都被遺棄和塵封了,只有一條象徵性的火焰還在閃動,向我顯示有一個煙囪依舊在翻湧滾動。
就是那一條象徵性的火焰,它毫無緣由的愉悅與樂觀讓我想起了你。
整個國家到處都點綴著像卡姆柏強斯一樣巨大的柱狀煙囪,它們被荒廢后彷彿成了某個在超大範圍內工作的雕塑家的傑作。
到處都是採石場、礦山、磨粉廠、造紙廠、熔鍊廠、機場、船塢、精煉廠、還有製造廠。
四通八達的道路依舊通往這些地方,但其中早就沒有人了。
麥肯齊·金以紐芬蘭加入聯邦圓滿結束了他的事業,你也希望像他一樣,為你的事業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你差一點毀了丘吉爾瀑布。
他們告訴我,你現在不能閱讀、寫字,也不能講話,只能理解別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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