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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姑娘回府”,安慧看著愣神的阿璃,笑意在嘴角劃開,竟比月光還要溫柔。
阿璃嘴角挑起一絲壞笑,自來熟地跳上安慧的後背,“如此有勞禪師了,我正犯困呢”,說完也不管安慧反應,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歪頭枕著他的肩膀,呼呼大睡起來。
安慧見阿璃如此舉動先是一驚,爾後無奈搖頭,將手中的燈籠遞給白果,“有勞姑娘了”,伸手托起身後阿璃懸空亂晃的腿,以免她滑落。
白果接過燈籠只覺得在火光的映襯下,白衣灼灼的安慧禪師從容不迫的臉上難得的紅霞滿布……
淡月光
白果在前面打著燈籠帶路,駐足在恆王府門前,安慧抬頭見到恆王府的匾額並無吃驚之色,好像一切都這他預料之中。
白果正想叫安慧放下阿璃,卻見眼前一道黑影掠過,“白果呀,你這個貼身侍婢還真是不稱職,竟然要安慧禪師替你揹著主子”,一身黑衣的姬十六眨巴著眼睛望著白果滿臉挪揄。
安慧挑眉一笑,放下阿璃,將她交給白果,“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呆在暗處。”早在燈市柳絮攻擊阿璃時,他便知姬十六在附近,就算他不出手,十六射出的銅錢也會打偏柳絮的銀鮫鞭,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在華燈下瞥見那清麗的容顏時會不受控制的出手。
白果接過阿璃,望了眼十六,又看了眼安慧,看這兩人神情分明是舊識,於是也不再多言背起阿璃往府裡去。
十六望著白果和阿璃消失的背影,娃娃臉上的笑意越發放肆,“我也想一直蹲在暗處呀,可是老安你也不是不知道府里人多口雜,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背王妃進去呢?”
“原來她是恆王妃,難怪玄色會派你做她的暗衛”,若是笑容也有味道,那他此時的笑一定是苦的,早該猜到了吧,玄色口中那個不一樣的女人,他的妻子,即便早已猜到卻不想去相信,一定要讓迷夢被撕破,如是想來,安慧不禁自嘲搖頭,自己終究亦是俗人……
夜還很長,白果將阿璃放在床榻上,為她掖好被角,忽然瞥見視窗有鬼魅黑影,“誰?”
白果推門尋那黑影至院中,月光下清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黑衣人轉身望向白果,清冷的眼眸間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不過瞬間便歸於冷然,伸手將一隻巴掌大的琺琅彩瓷瓶扔向白果,“每日服食一粒可減輕散功丹帶給你的痛苦。”
白果柳眉緊蹙接住瓷瓶,那日恆王下令讓姬十三放她回公主身邊卻廢了她一身武藝,至那日後每逢月至中天便會寒毒入髓,痛不欲生,“廢我武功的人是你,來送藥的人也是你”,白果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姬十三你究竟是神是鬼?”
姬十三眸光微沉,心中莫名發堵,“我是奉命送藥給你,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不過你若夜夜受寒毒煎熬,終有一日會被王妃看出端倪,我想你應該不希望王妃擔心吧?”一連審問這丫頭多日,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丫頭很在乎王妃,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那種在乎是做不得假的。
白果盯著掌心中瓷瓶,眸色幾變,輕嘆一聲,定下神來,抬頭望向姬十三,“多謝”。
與此同時廂房內,另有一抹黑影閃過,停留床榻前,月光投射在床榻紗縵之上,將那黑影籠罩在清輝中,月光靜靜的在那雙銀色的眼眸間流轉,明明應該在雲城剿匪的恆王此時此刻卻正獨立在阿璃的床榻邊。
姬玄色伸出手指輕觸到阿璃微醺的臉頰,睡夢中的阿璃感覺腮上輕癢,不禁挪了挪,整個人裹著被子往床腳縮,捲曲地好似小狐狸一般……
王妃娘娘的黑店
阿璃可愛模樣惹得姬玄色輕笑起來,不枉他夜行千里回來看這小丫頭,本來聽十六彙報這丫頭要去百齋宴,他還擔心她會惹出什麼麻煩不好脫身,沒想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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