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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她還在落月皇宮,氣味?難道是?阿璃一驚,想起和親出嫁前與落月皇帝的最後一次會面,“帶著腥甜味的龍涎香。”
“甜的嗎?阿璃你可確定?”安慧見阿璃肯定點頭,眼神又沉重了幾分,“竟然是陰陽一體,下毒者當真是歹毒。”
聞言白果心下一沉,“陰陽一體,禪師能解嗎?”
十三輕撫白果的肩膀,“放心吧,老安的毒術可比醫術強,天下間還沒有他解不了的毒。”
阿璃沒有錯過安慧眼神中的欲言又止,“安安,是藥引難尋嗎?”
“敝派可解奇毒的‘陰陽魚’,在數百年前就讓祖師拿去為玉十一公子解那‘虞美人’的劇毒,要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藥引確非易事,”安慧伸手輕拭阿璃眉間的憂愁,“雖非易事,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正如十三所說天下間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阿璃淡淡一笑,她並不是擔心解不了毒,她只是害怕一旦再次毒發她又會任人操縱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安慧要回無相寺研究配置藥引,與十三一番思量認為在玄色沒有甦醒前將阿璃關押在王府地牢是最安全的,白果本要留下照顧阿璃,阿璃卻十分擔心玄色的情況,於是讓白果到玄色身邊伺候,時時向她彙報。
黑暗的牢房又只剩下了阿璃一個人,漫漫長夜她卻再難入睡,害怕一旦閉上眼,眼前就會出現她將利劍插入玄色胸膛的那一幕,數千年來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失眠的味道,原來傷害亦是雙刃劍,傷到他的同時,她也註定逃不開……
【國賓館】
一隻帶著哨音的老鷹型風箏好似無意飄落在慶國行館的院落中,慶國使者拾起石桌邊的風箏轉身走回廂房。
燭光下,使者臉上的刀疤顯得多餘,若蜈蚣一般生生割裂了原本俊逸的五官,輕輕扯下風箏一腳的竹哨子,整個木架散落,兩層風箏紙間夾著的白絹露了出來。
使者取過盛滿米醋的銅盆,將白絹浸在盆中,不一會兒,白絹上顯示出了恆王府的地圖,亭臺閣樓,機關佈置,兵力多寡一覽無餘,使者淡淡一笑,“白果這丫頭雖然被姬玄色廢了武功,這情報功夫倒是未有減退,也不枉費本君一番教導。”
琰哥哥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本郡主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來提審落月璃的,你們也敢攔著?”柳雅帶著一幫典刑司的獄卒與恆王府地牢的守衛對持。
黑衣侍衛攔住柳雅,“沒有王爺的命令誰都不能動王妃。”
柳雅銀牙緊咬,半晌眸間劃過一絲算計,“王妃?你們還當裡面那個女人是王妃,別忘了是誰讓你們的王爺生死未卜?”
見一眾黑衣侍衛的眼中多了一分猶豫,柳絮從袖中拿出一包迷香,笑道:“你們不過是中了我的迷香,不算失職。”
為首的黑衣侍衛接過香包,貌似無意將腰間的鑰匙落在地上,退後一步與一眾侍衛一字排開給柳雅讓路。
地牢不遠處的無花果樹上,姬十六見柳雅暢通無阻往地牢走去,不由眉峰緊蹙,翻身一躍往地牢飛馳而去,忽然眼前銀光一閃,足下受阻向後閃避。
“你就是姬玄色放在阿璃身邊的暗衛?”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味。
十六眼神一緊,看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多了幾分戒備,“閣下是何人,為何夜闖王府?”
“我是誰你一會就會知道,至於我為何而來,”男子轉眸凝視地牢的方向,“為了一個會偷心的寶貝。”
黑衣男子周身流轉的氣場讓十六暗自心驚,此人武功必在他之上,額角溢位細密的汗珠,強迫自己集中心念,騰身一躍若猛虎一般撲向黑衣男子,現在他只能放手一搏希望可以一擊即中,否則王妃那邊怕是危險了……
黑衣人旋身幾個起落,輕笑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