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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丟了的那個,戴著荷包蛋卡套的飯卡也在裡面。
最底下還壓著一張照片和十一封信。
是一張徐宴淮偷拍的她,在高二上課時側著臉睡覺的照片。
背後還有徐宴淮用尖厲筆鋒寫下的兩句話。
岑意,彩禮我準備好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娶我。
岑意被磨的乾澀生疼的眼睛裡又湧出了流不乾的淚水,激的眼睛生疼,一滴滴連串落下不斷打在照片上,又順著滑落。
這男人,從來不會嘴上說說而已。
無論是話語還是行動,都從未敷衍過她。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講過的每一句話。
認真的,開玩笑的,隨口一說的。
他全都默默記在心裡並付諸實踐。
「…雖然不知道徐宴淮為什麼會誤解,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
「哪怕在以前那些生死危急的關頭,我心裡都莫名相信徐宴淮能成功脫險,他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
周亦沉一條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面,腦袋略微後仰靠在病床邊,出神的盯著對面的白色牆壁,腦海里開始回放自和徐宴淮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
岑意聽見他啞了的聲音說,明明徐宴淮是個刑警,可他管的事情比那些民警還要多。
「他會帶警局裡那隻瘸了腿脾氣很兇的黑貓去醫院治療,哪怕獸醫和他說費用很高但治癒的機率很小,他都要堅持治。」
「後來那貓果然好了,對我們還是很兇,看見我們靠近就打呼嚕威脅我們,但一看見徐宴淮就屁顛屁顛湊上去蹭他。」
「後來他也和我們說,只要他還在警局,這貓他就當姑娘養到死。」
「他會在我們休假出去喝酒的時候,遇到老太太摔倒後不顧我們的勸阻,毅然決然不怕被訛也要上去扶一把。」
「最後果真被訛進警察局了也不說什麼,下一次遇到了仍舊會幫。」
「……」
「別看他平時嘴很毒,臉長的也不像什麼善茬,卻會在積雪天裡一大早主動鏟了警局過道上的雪,怕我們騎車打滑滑倒。」
「和他出去下館子買煙買酒,從來沒讓我們幾個掏過錢。」
「總是在查案子查到毫無頭緒的時候趕我們所有人去吃飯睡覺,只留他自己一個人整夜苦苦撐著。」
「有什麼難事壞事沖在最前面替我們擋,卻在一遇到獎勵表彰的時候就讓我們先去…」
「…他救過多少人的命,把多少犯人繩之以法我就先不說了,單就他做過的這些好事我就能給你說三天三夜,一刻不帶停的。」
「……」
岑意蜷起雙腿抱著膝蓋,臉埋在臂彎裡,身子隨著抽噎一顫一顫的。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
哪怕寰宇時過境遷,即使身邊物是人非。
徐宴淮仍舊會一如既往那般。
皮囊淡漠如冰,內心溫暖似火。
他只需要站在那裡,就如散發光芒的神。
與黑暗負隅頑抗,同光明攜眷期冀,給人們帶去希望,從未有任何改變。
他這樣的人,天生就該得到別人的尊重讚揚。
「……」
「可我沒想到就連這樣的人,上天都不願意給他個善終,要以這種方式奪走他的所有驕傲。」
「…你說他那麼恣意隨性的一個人,怎麼會甘心老老實實就呆在那透不過氣的四方盒子裡呢。」
「其實剛開始他調來警局的時候,我還挺看不慣他的,覺得這人每天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挺能裝的,估計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