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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非說你忤逆不孝,你沒看娘都不說了嗎?蘩姐兒,你給我盯牢了菱姐兒,但凡再聽到她這麼說,你就狠狠地教訓她!”胡氏立馬黑臉,狠狠掐了閨女一把。方採菱鬱悶不已地縮了縮脖子。
“好了,進去吧,省得你們爹爹老等你們。”胡氏推了推兩個閨女。方采蘩抬頭一看,老爹揹著弟弟站在大門內正等著呢,便道:“那娘我們進去了啊。”胡氏揮了揮手:“嗯,去吧。”
“蘩姐兒菱姐兒這邊走。”方修文特意放慢腳步帶著兩個女兒往正院上房走去。張媽媽和錢婆子跟在身後,汪婆子早飛奔著去報告範氏了。
“快打起簾子。”見方修文揹著方誌遠走近,上房廳堂門口一個婆子立馬吩咐守在門簾子邊上的兩個丫頭。小丫頭一左一右輕輕掀起壽字紋夾棉錦緞竹簾子,方修文當先而入,方采蘩拉著妹妹緊隨其後。一抬眼就看到端坐在當頭太師椅上的範氏。
範氏穿著秋香色織金花卉紋緞面夾棉對襟褙子,象牙色馬面裙,方采蘩心想,兒子做了四品知府,老傢伙的衣著也比過去華貴多了。範氏五官其實算得上精緻,不然也不會生出方修文這樣清俊的兒子來。然而她凜冽的眼神,還有大多時候緊抿著的薄唇讓人難以對她生出親近之意來。
六七年過去,範氏老了許多,嘴角兩邊的法令紋更深,兩鬢的白頭髮也越加明顯,整張臉也就顯得越加刻薄了。這也難怪,先是兒子不忿她的苦苦相逼,自請調去了西北,留下她一個老婆子和明氏在家度日。好不容易兒子回來還得知自己有個六歲大的孫兒,偏偏又被明氏這個疼愛了多年的外甥女給了當頭一悶棍。老太婆咎由自取,這些年開心的日子其實並不多。
方采蘩打量範氏的時候,範氏可沒有看一眼她這個孫女,人家的目光全傾注在了方誌遠這個寶貝金孫身上。“這就是遠哥兒,好俊的孩子,快,快下來到祖母這裡來!”範氏一看到遠哥兒就雙眼發亮,整個人情不自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方修文將兒子放下,對他道:“遠哥兒,那是祖母,快去給她行禮。”方誌遠畢竟年小,對範氏的惡感不如兩個姐姐那麼深,當下也沒有猶豫,立馬彎腰行禮,並清脆了喊了一聲祖母。
“哎,好,好,不愧是我的孫兒,這小臉跟你爹當年是一模一樣!”範氏激動得眼眶潮溼,一把將孫子抱在懷裡,摩挲著孩子的臉問道:“好孩子,路上顛簸累著了吧,肚子餓了吧,祖母這就讓她們打水來伺候你洗漱,然後咱們就用膳啊。”
見老孃就顧著孫兒,對兩個孫女卻不管不顧了,方修文只好打斷道:“娘,這是蘩姐兒和菱姐兒。”沉浸在看到金孫喜悅當中的範氏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方采蘩和方採菱。方采蘩強壓下心頭彆扭,拉著身板僵硬滿心不情願的妹妹口稱祖母,彎腰向範氏行禮。
範氏道:“好,都是好孩子,回家了就好。蘩姐兒,祖母讓之前伺候你的張氏繼續伺候你,這樣你用起來也稱心。菱姐兒就讓錢氏伺候著,她曾經去過和錦,你們也算是熟悉的了。兩個月前家裡又才買了四個丫頭,都是老實人家的孩子。你們姐妹一人兩個,名字還沒起,你們爹爹說等你們來了自己起。”
方采蘩道:“孫女多謝祖母。”方採菱卻不做聲。範氏說完四下裡張望,顯然是在尋找胡氏,卻沒看到人,不由不解地望著方修文。
方修文忙道:“娘,筠娘因為尚未和兒子正式複合,所以不肯進來,說是要一個人去住客棧。兒子不能強迫她,打算讓她先去孔推官家那空宅子住著去。”
範氏斂眉沉默了片刻後,淡淡地道:“我回頭就讓人去陰陽先生那裡問問,看最近的好日子都有哪些,定下來之後就發帖子辦酒席吧。”
“如此那就有勞母親了。筠娘還在外頭等著,兒子這就帶她去孔宅。””方修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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