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第2/3 頁)
儀規矩倒是明白了不少。我不耐煩這些,也教不來。先來說說為何不教你基本功一事,你這兩個姑姑也一直為你打抱不平,說我懶散,荒廢了你六七年。”
大姑姑和五姑姑異口同聲說道:“難道不是麼?”
三叔對著大姑姑說道:“接著先前的說,老黑你也說了阿林學得比小翰小丹快。”
大姑姑說道:“是剛才說的確實沒錯,你倒是說說原由。”
三叔接著說道:“其實這是我自己的經歷,年少時我也是頑劣不堪的,跟隨祖父到廬陵那幾年家裡大小事情多且繁瑣,也就沒什麼人來管束我,阿林的爺爺盧夫子沒有和別的夫子一般拿著戒尺要我去學。待到我長到十二歲後開始嚴厲起來,然後才學了點東西。”
三叔說起這些往事就笑了起來,又說道:“我也未曾同你們說過我還有另一個師父,教我學武藝。反正呢,盧夫子後來在我考了秀才之後倒是很欣慰,跟我說起這些事,盧夫子的意思是孩童早慧易夭,儘量在年少時順著天性就好,不用那麼小學那麼多東西,小小年紀能夠明白少?學到多少?都是死記硬背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過早的承受這些再到成年縱是天資聰穎之人恐也難成大器,何況天資聰穎之人在實屬鳳毛麟角,更遑論我等芸芸眾生。”
大姑姑五姑姑聽見後都略有沉思。
盧林聽見此時才後知後覺般奇怪起來,三叔是秀才?秀才怎麼不會寫字?想起剛才見三叔的槍法絕對很厲害的,難道三叔真是隱居江湖的高人?
三叔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其實呢,我另一個師父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也說年少啟蒙即可,再長些年歲,開了竅,學東西就更多回去理解,理解了的東西就記得牢靠,學起來也快,那就是自己的東西了。
具體怎麼說呢?我自己體悟的是,年紀小學的東西多,囫圇吞棗,就如池塘蓄水。若是晚上幾年,不早早去學那麼多,只是稍作啟蒙就如開渠一般挖了點溝壑,待到開竅學的東西就如流水入水渠,池塘的水看似多,若無波瀾就是死水,水渠的水是流水,這兩種區別自是如此。
大抵可以這樣說吧,世人大多如此,也並非人人都一樣,所以會出現一些與眾不同之人,讓這個世道不一樣,別有風景,若是人人都一樣那就太無趣了。年少時遇見兩位師父是我之幸事。”
盧林聽到這裡介面說道:“三叔,大姑姑教我拳法的時候說過這樣道理。”
三叔看了眼大姑姑說道:“哦,老黑你也明白啊,為何你不能理解我?”
大姑姑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些我和阿林說過,只是未曾想到過盧夫子那般深遠,這些話確實有些道理,我得重新琢磨琢磨。”
三叔說道:“也並非我就是對的,人與人並不一樣,所以並不是一條路,一個道理,一個方式。洛城那麼大,去洛城的路也不只有一條。有些人可以這樣學有些人只能那樣教,箇中細節,說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
大姑姑想了想說道:“你這話確實有些道理。”
三叔說道:“我若不是自己是這樣過來的,或許也如你一般。還有許許多多的由來已久的事情和道理是何時而起已無從考究了,我們都是依葫蘆畫瓢這樣繼承了下來,好像理所應當就這樣的,縱然遇見有些不明白的事也依然照舊如此,就是所謂的墨守成規吧。
我記得另一個師父說的一句話,一直讓我銘記,也從未曾和誰說過,算得上是離經叛道,若不是今日我有所得,我想我仍不敢輕易說出來,今日說出來也需莫大的勇氣。”
大姑姑五姑姑一起問道:“什麼話?”
三叔看了看盧林,說道:“阿林,你也記好這句話,以後若是不明白之處可以多想想。也別輕易對人言及,易惹是非爭辯。後來在迷惘的時候經常會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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