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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歡喜,我坐在臥鋪旁邊靠窗的椅子上,望著手裡的青荔丹參,不知為何,心中反而泛起了淡淡的哀愁。
錢扎紙走過來,瞪著兩隻熊貓眼問我:怎麼了姚子,終於要過上好曰子了怎麼還好像不高興似的呢?
我撐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對著錢扎紙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因為我發現我不敢將我心中的預感說出來。
因為我的預感以及和之前同春叔的電話他的語氣都告訴我,也許等著我的,並不是一個圓滿的結局。最後。
在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路程之後,我們託著疲憊的身體,終於回到了瀋陽,瀋陽熟悉而乾燥的氣味提醒著我們,我們還活著,我們回來了。
錢扎紙和道安十分歡喜的打電話報喜,之後我們排隊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蘇譯丹的醫院。
上了車後,我的心裡竟然越來越害怕,也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甚至我當時幾乎有一種衝動,希望自己永遠也到不了醫院。
但是,該到的,還是會到的,畢竟路就那麼長。
瀋陽某醫院門口。
春叔和玄嗔老爺子以及陳歪脖三人都在,他們見我們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除了歡喜之外,還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憂愁。
儘管韓萬春對我笑,但是我也看的出來,這笑容裡面,隱藏著一個我無法接受的事實。
於是,我好想明白了什麼,於是,我忽然一把丟掉了揹包,然後不發一語的朝著醫院裡面跑去。
在醫院裡奔跑的人有很多,這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死亡和誕生的特殊環境造就了護士們的見怪不怪,我低著頭跑著,和他們擦身而過,大口大口的喘息,最後,終於跑到了蘇譯丹的病房前,我顫抖了推開了門。
這間重症病房中,此時空無一人。
那一刻,我望著那張空蕩蕩的病床,想象著之前蘇譯丹在那裡躺著的場景,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淡淡消毒水氣味的空氣中,細微的灰塵慢慢漂浮。
而此時此刻,氣味依舊,陽光依舊,卻在也沒有了她。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身子同時不受控制的跪坐在了地上。
沒有哭,只是愣愣的望著那張床,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在那一天的那場夢裡,她真的是來和我道別。
(未完待續)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誰在
“嗨,姚遠,你好麼,如果你聽到了這份錄音的話,想來你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傻子一定行的。【】”
夜晚八點三十二分,我坐在賓館的床上,失魂落魄,纏著繃帶的手裡攥著一個mp4,紅腫著眼睛,不發一語,屋子裡煙霧繚繞,床頭的檯燈發著橘黃的光,桌子上的菸灰缸內滿是抽了大半截的菸頭。
蘇譯丹死了。
這是我早已預料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的事實。
在醫院,我跪坐在那病房的門口,心裡空蕩蕩的,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這幾年的遭遇,還有那一場夢,頓時,一股止不住的悲傷如同潮水似的湧了出來。
但是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平時十分活躍的淚水此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我只好一下一下的用拳頭砸著地板,一下,兩下。
等韓萬春他們趕到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滿是血漿,想來道安他們此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知道我心中的苦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上前安慰,而韓萬春此時一把上前將我拉起,然後抓著我的雙肩對著我焦急的說道:“小遠!你這是幹什麼啊!你千萬……千萬別…………”
我以為我會咆哮,但是卻沒有,當時的我只是望著韓萬春,望著玄嗔道長一行人,望著滿臉悲傷的錢扎紙和道安,這才紅了眼眶,然後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還是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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