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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來，侍衛的身影也漸漸輕聲退出了這閣院。

浴房那邊，也隨後傳來一陣清悅的水聲。

似是有所驚擾般，蘇小小斂眉，緩緩從睡夢中醒來，看著身上披著的貂裘羽衣，迷濛的美眸中晃過一絲朦朧，而後，像是瞭然般，放下手中的冊子，立起身來踉蹌著往門外走去。

第100章 對不起

蘇小小摸索著偷偷來到浴房裡，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看著裡面一如既往的擺設，不覺撇撇嘴，心裡暗暗詛咒：真不會變通！

“有事？”屏風後，軒轅擎滄看著門前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舉措，冷冷地問道：“你可真懂了三從四德？”

中午，他一時興起，喚那嫲嫲來問話，誰知，那嫲嫲一直答話，說王妃確實規規矩矩地跟隨她學習了一整個上午，還學會了三從四德之禮。

可蘇小小怎會規規矩矩學著些無趣的事兒！他心裡疑惑，便問及嫲嫲其中的細節，可嫲嫲吱吱呀呀地答話，應得不清不楚。

他便知道，肯定是蘇小小搞的鬼！

蘇小小一頓愣了下來，撅著小嘴不滿地看著屏風後揭穿她的人影，省省地應道：“小小懂了！”

“懂三從四德之人會在夜間潛入本王的書房盜取公文？”不用看軒轅擎滄也猜測到蘇小小的態度，於是，紫眸裡晃過一絲戲謔的責問，轉身背對著蘇小小，淡淡地問道。

那看似疑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肯定的反問與戲弄。

蘇小小撇撇嘴，大步走至放著瓜子的點心碟子前，大咧咧地坐下，像是聽不見軒轅擎滄的話般，毫不理睬地不應不答，認真地拿出五個瓜子擺設起來，腦力仍在揣摩著那詭異的案子。

過了許久，軒轅擎滄見蘇小小也沒有應答，看著她在桌邊認真擺弄思考的模樣，心裡油然升起了一抹舒心的暖意，隨後，卻像是因蘇小小的態度而不悅般，忽然冷冷地警告道：“蘇小小！”

蘇小小正在沉思，軒轅擎滄的話突然傳來，自然嚇了她一跳，纖手一顫，一不小心把擺設在第一位的瓜子潑落到第三位的位置。

蘇小小正要發怒，轉頭看著桌面上錯亂的瓜子，神情一滯，心裡的怒火消散了不少，倒是忽然瞭然了整個案子的格局。

這案子，怎麼會這樣？

她聽初兒談起那五人詭異的殺人案件，本來有意思考，卻因得不到其中的詳盡線索而懶得去尋思。

今日，從青木亭回來，竟聽初兒道來，軒轅擎滄因人質被救一案被責令調查此案，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帶著一絲探究殺人方法的趣味，她便乾脆換上夜行衣去把軒轅擎滄書房中的公文給盜了出來，好好研究一番。

可，她沒想到的是，案子，竟是這般結果！

許久，蘇小小才緩過神來，轉過身去看著已穿好衣袍立在她身後的軒轅擎滄，對上他那淡漠的紫眸，美眸裡流淌著一抹愧疚的流光。

軒轅擎滄看著蘇小小眼裡的那一抹歉意，一陣疑惑，移開目光看向桌面上那散亂的瓜子，像是有所觸覺般，紫眸微微收斂。

心裡衡量了一番後，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終是瞭然了案情的經過與蘇小小的心思。

原來如此！

這案子，沒有兇手，卻，誰都是兇手！

身後，蘇小小一陣沉默，眼眸微斂，似在思考，也似在憂傷，許久，才緩緩轉身，對上軒轅擎滄那雙淡紫色的深邃的眼眸，猶豫了一陣，終是朱唇微啟，輕輕地道——

“對不起…”

蘇小小開酒會

聽到蘇小小的道歉，軒轅擎滄明顯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會心的笑意。

五名死者的目的，都是要完結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