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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在廚房忙活，肖烈忽然出現了，他站在廚房門口，擋了很大一部分的光，落了個陰影在她身上。

☆、第 22 章

衛瀾背對著他洗菜， 張嬸兒抬起頭來。

&ldo;上山挖菜去了。&rdo;張嬸兒笑說， &ldo;哎？你怎麼還沒走？不說今天進城有事兒嗎？&rdo;

衛瀾擦汗的功夫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繼續洗菜。

他的眼神總像火團似的，背對著都能感受到後背快被他戳出兩個洞來。

&ldo;改到下午了。&rdo;肖烈說。

&ldo;哦。&rdo;張嬸兒抬頭看看桌上的飯鍋，&ldo;小鄭走了吧。&rdo;

&ldo;吃完早飯就走了。&rdo;

張嬸兒把衛瀾的那堆菜放拿到自己手裡， &ldo;我都忘了， 小衛，你先別弄了，你一點兒東西都沒吃， 我好歹早上還吃了點餅乾呢。&rdo;

上了一趟山，倒是真餓了。

衛瀾站起來抻抻手腳。洗了手，拿了碗筷，把粥放進微波爐裡。不知她有意無意， 她只在剛才看了肖烈一眼，之後就再沒看他。

&ldo;張嬸兒，菜洗好了就能吃吧？&rdo;肖烈問。

&ldo;能啊！洗乾淨了就能吃。&rdo;

&ldo;好， 我一會兒過來。&rdo;

&ldo;你也沒吃呢？我還以為你早吃完了。&rdo;

&ldo;還沒，剛才有點兒事耽擱了。&rdo;

&ldo;哦， 那行，馬上就能吃了。&rdo;

衛瀾把粥端出來放在桌子上， 有點燙。她把手指頭放在耳垂上。

肖烈那一身白，已經進了木屋。

衛瀾坐下來，吃粥， 吃鹹菜，味道說不出的好。山裡住得久了，飲食變得越來越簡單，腸胃，身體，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

張嬸兒手腳麻利，很快洗好了菜，擺上了桌，醬料也都挑好了，分了兩個碟子，一人一份。做好了這些，她說還有活兒幹，就離開廚房了。

肖烈從木屋裡出來的時候，還是穿著白襯衫，褲子不是剛才那條，換了一條黑色的。從木屋到廚房的一小段路，陽光落在他的白襯衫上，把他照得整個人都亮起來。

衛瀾吃自己的飯，沒與他說話。

一張桌子，一人把一頭。誰也不說話，自己吃自己的。

肖烈吃飯快，喝完了最後一口豆漿。他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東西，在桌子上推到衛瀾面前。

陽光終於斜進廚房裡頭，那顆鑽石，就在陽光底下閃著斑斕的光。

衛瀾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怔怔地看著那枚鑽戒。

她以為她再也找不到的東西，忽然就冒出來了。她以為她已經在漸漸忘卻的人和事，就被他這麼一下推到了她的面前。

衛瀾有些恨肖烈，恨他總是這麼冷漠寡情。

肖烈的目光如往常一樣，嘴角帶著笑容，好像這是他給她的恩賜。

衛瀾的筷子掉在地上，她沒有去撿。

&ldo;怎麼，不要了？&rdo;肖烈問。

他把右手放在桌子上，好像隨時都要把那枚鑽戒收回去。

&ldo;肖烈，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rdo;

&ldo;什麼為什麼？你跪下來求我還給你的東西，我給你了。你這是什麼表情？&rdo;

他張著手掌，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ldo;夠了，你如果想看見我生不如死，你已經看過了。你想看見我沒尊嚴不像個人似的活著，你也看見了，你還想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