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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咳咳……」嘴裡的野菜粥全部噴到了弟弟茂林的臉上。
「大姐你幹什麼,好好地往人臉上噴,真是的噁心死了!」
茂林是蘇家的長孫,倍受家人寵愛,因此性格驕縱跋扈,受不得一點委屈。
「咳咳,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說話的!」說著翻了個大白眼。
王秀桃用手戳了蘇秋蘭一指頭,「你個死丫頭,還敢頂嘴,趕緊給你弟賠不是。」王秀桃是典型的農村婦女,重男輕女,兒子是未來的指靠,女兒就是賠錢貨,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
哼,她娘每次都這樣,蘇秋蘭不情不願的嘟囔著,「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偏向弟弟。」
王秀桃還想再罵,難得錢銀花開口,「別吵吵了,都好好吃飯,秀桃還愣著幹什麼,快給茂林擦乾淨!」
王秀桃拿著布子擦著茂林的臉,心裡有些納悶,她婆婆平時最疼茂林,怎麼今兒反過來了。
蘇清瑤想起下午奶奶把蘇秋蘭叫回屋子,這一出來蘇秋蘭的架勢就不一樣了,剛才錢銀花對她更是格外維護。
想清楚前因後果,呵,看來前世蘇秋蘭跟高梧鑽玉米地,她的好奶奶可沒少賣力。
蘇清瑤默默喝著粥,錢銀花偏心都偏到胳肢窩了,她被堂姐蘇秋蘭推到河裡差點淹死,可她連個屁都不放,反而過來責怪她不檢點。
她落水後回到蘇家的事情,蘇玥都跟她說了,她被抬回來時整個人都凍僵了,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當時她爹孃臉都嚇得白了,哭著要去請大夫。
家裡的錢都攥在錢銀花裡,她捨不得花錢,指著鼻子把兩人臭罵一頓,好說歹說一分錢不肯掏。
蘇建軍跪下來求她,她都不鬆口。最後還是爺爺蘇鐵生發了話,這才把赤腳的醫生周大夫請回來。
前世就是這樣,錢銀花見錢眼開,自私自利,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大伯和三叔一家都不是好東西,平時明的暗的算計他們一家,前世她家落難了更是趁火打劫。
這世她有空間,還有對未來的瞭解,這些足以讓家裡過上好日子。而狼心狗肺的蘇家人一丁點兒光也別沾到。
她正盤算著,蘇家的男人們回來了,今天下了工,大隊長高民特地把蘇家的男人叫到家裡,期間專門提起蘇清瑤落水的事情。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他們蘇家兩個孩子之間打打打鬧鬧,讓他們關起門解決,不要再上報公社了。
年底正是各大隊評優的時候,要是因為這件事,大隊評不上優,他們蘇家就沒好果子吃了,敲打完蘇家人後,大隊長才放他們回家。
回來的路上,一直沉默的蘇鐵生驀然口,「老大,秋蘭這次事情做得不地道,回去跟清瑤道個歉,都是堂姐妹,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有了嫌隙。建軍這事你也別往心裡去,都是小孩子間鬧彆扭,別影響你們兄弟的感情。」
能這樣輕易化解,老大蘇建強忙不迭地應了一聲,蘇建軍心裡有些不痛快,差點害他的清瑤丟了性命,輕飄飄一句話就揭過去了。
可爹說得對,一家生活在一起,難免磕磕碰碰,最重要的忍讓。
平時蘇建軍孝順慣了,心有不甘,還是甕聲甕氣道:「知道了,爹。」
回到家裡,女人們忙起身張羅著盛飯,蘇建軍看見女兒清瑤小臉蒼白,消瘦的小身板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喝粥,心頓時揪起來:「丫頭你怎麼起來了,周大夫說你寒氣入骨,得好好休養一個月,這要是受了冷風,再把身子骨傷了,以後你就在西屋吃飯,不要出來了。」
錢銀花見蘇建軍一回來,心全放在女兒身上,心裡不痛快:「吃個飯還金貴的,不知道想咋地,一個賠錢貨死了都活該。」
蘇建軍看著母親,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