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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界的封印也即將破除,毀卡與絕毀月則需要控制那些想瘋狂湧到這個介面的黑暗臣民,將他們都納入自己的勢力之下。
至於斐,除了偶爾去光明殿堂辦一些事情,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呆在傲哲天的房間內。
可無論三人再怎麼忙,到了晚上,他們也一定會回到傲哲天的身邊,守著他,看著他。對他說著話,告訴對方自己今天都幹了什麼。
有時候是零碎的小事,有時候則是一些足以動盪整個世界的變故,孜孜不倦的說著,也不管男人是否能聽得到。
三個人,就像每天按時回家的丈夫,對自己最愛的妻子分享自己工作上的成果般親暱自然。
傲哲天躺的那張床,非常的大,大到可以容納四個人,還很寬裕。只是每天傲哲天身邊的兩個位子,都由猜拳贏的人躺下。
贏的人心滿意足地摟著男人的腰躺下,輸的人則滿臉陰沉地躺到一邊,不願看自己的愛人被其他男人摟在懷中的樣子。
時間,如流水一般消逝。
霜凋夏綠,冬去春來。
轉眼,已過了百年。
整整百年,男人都沒有醒來。面容,也依然還是當初的摸樣,宛如睡著一般,平靜而安詳。
依然守著他的男人們,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
模樣依舊,只是心情,已經從最開始的期待與焦慮,漸漸地回到平靜。
期間,他們試過很多方法,說話,或者靈魂試探等等,男人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其實就連他們自己,都無法確定男人是否真的會醒過來。
有時候這樣一直等著,盼著,看著男人卻始終如一的睡顏,心裡偶爾也會有個不同的聲音在質問:”難道就要這樣永遠的守下去嗎?守著一個可能永遠都沒有任何回應的『屍體』?!”
……
應該放棄嗎?
放棄他,放棄這種生活……
找回自由……
那麼也就等於,再也無法見到男人了。
不!
絕不離開!!!!!
光是想著,就讓男人們嚇出了一身冷汗,心口像被掏空一般,有種找不到歸宿的恐慌感。
於是,這種想法也僅僅出現了一次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男人們也依然守侯著他,有時天氣好了,會將他抱出去,在溫暖的陽光下吹著暖風,竟會覺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還不錯。
可是心臟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疼。
而等待也像看不到盡頭的隧道,他們不知道對面到底是否有出口,那人是否就在出口的地方等著他們,卻依然堅持著走了下去。
互相勉勵著,安慰著,懷著那麼一絲已經快看不見得希望,忐忑不安的走下去。
……
……
直到某一天,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從窗外撒進了臥室,帶著吹動窗簾的暖風跟自然的氣息。
幾隻雪白的夜鶯停在窗下,有些好奇的看著那靜靜躺著的黑髮男人,不時下意識地輕輕的鳴叫幾聲,聲音清脆而柔軟,讓人聽著,就有種舒服的感覺。
雪白的床上,傲哲天的頭髮已經變得很長很長,如黑亮而神秘的絲綢般靜靜散開著,還有一種淡淡的,如同暖陽一般的清香。
顯然他被保養得還不錯,乾淨而清爽。
而今天另外三個男人卻不知怎麼的,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這個房裡。這在平常,其實也是不常見的,因為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默契,曉得什麼時候出現,可以單獨跟傲哲天待在一起。
此時,午後的陽光讓三個男人都懶洋洋地湊在傲哲天的身旁,像一隻只乖巧的大型貓科動物般,毀卡更是蹭著蹭著,整個人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