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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二十公分，卻如同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又是沉默，折磨著兩個人心靈的沉默。

緩緩地吐了口肺中渾濁的氣體，李晨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ldo;為什麼?&rdo;

田瑞聽了那三個字，心中一抖，把頭深深地埋在了環抱的雙臂之中，苦澀地說：&ldo;如果不是你來調查這個案子的話，我不會這麼難過。&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李晨感到很奇怪。

&ldo;因為你太有魅力，因為你太優秀，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竟然假戲真做。&rdo;田瑞輕聲抽泣著，&ldo;剛開始，我只想欺騙你的感情，沒想到，最後把自己的感情也給欺騙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重到讓我無法喘息，重到讓我總是在夢裡見到你，重到使我非常矛盾，在痛苦中忍受著異樣的煎熬。&rdo;

&ldo;你早就有喜歡的人。&rdo;從她的話中，李晨聽到了一些端倪。

&ldo;是的，正是為了那個人，我才回去殺人。&rdo;田瑞說，&ldo;我以為，他才是我的最愛，他才能給予我想要的幸福。可是，沒想到，讓我遇見了你。幾天之間，你在我的心裡瘋狂地掠奪他在我心中的地盤，讓我不知所措。&rdo;

&ldo;幾天之間……&rdo;李晨苦笑，&ldo;幾天之間，沒想到會影響到你真正的感情，我真是低估了自己。&rdo;

&ldo;所以，我沒有再去催眠沈麗麗，沒有指使她去殺掉譚德志。&rdo;田瑞不敢看李晨一眼，她愧對於他，愧對於他的感情，&ldo;按照計劃，張玉婷死了之後，我會馬上催眠沈麗麗，讓她殺掉最後一個人。&rdo;

&ldo;能告訴我真相嗎?&rdo;李晨靠沙發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問道。

&ldo;不能。&rdo;田瑞回答的聲音很小，但是很堅決。

&ldo;我就知道。&rdo;李晨笑了，笑的那樣痛苦，&ldo;既然你不想告訴我真相，又為什麼把我找來?我沒有向局裡匯報，因為我的私心，在這個時間段裡，你完全有機會離開這座城市，到了別的地方，你應該有機會出國，逃離法律的制裁。&rdo;

田瑞很震驚，按她這幾天對李晨的瞭解，當他知道真兇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向警察局匯報。可是，他竟然沒有這麼做。

&ldo;你……沒有向局裡作匯報?&rdo;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ldo;我說了，因為我的私心……&rdo;

&ldo;你想給我機會逃走?&rdo;

&ldo;也許吧，直到現在，我的腦子裡亂成一團，不知道應該怎麼做。&rdo;李晨閉上雙眼，耳邊響著電視裡男女主角不停歇的爭吵，心中有些煩亂。

&ldo;我沒有打算離開，聽到你的好朋友楚奇和你的對話之後，直到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一刻，我一直在思考，之前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對的。&rdo;田瑞悲傷地說，&ldo;大概我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它告訴我，應該和你見一面，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後悔。我只想……我只想向你贖罪，跟你說一聲&l;對不起&r;。&rdo;

&ldo;不用對我說這些，雖然我很憎惡你所做的一切，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rdo;李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ldo;據我所知，左琳是你在大學最要好的朋友，為什麼殺她?難道，一丁點的友情你都不在乎嗎?&rdo;

田瑞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