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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沒鬆手,眼裡帶著一點點激出來的紅,不讓遲騁放開他:「不做……」
遲騁垂眼看著他,陶淮南高高地揚著脖子和他親吻,眼尾下面一顆很小的痣,像是筆尖點上去的一個小小的點。遲騁在他那處吻了吻,陶淮南閉上眼睛,睫毛輕顫著抱住了遲騁的腰。
凡果過來敲門時,陶淮南正蹲坐在椅子上,輕輕揉著自己下巴,遲騁弄了條濕毛巾,正要給陶淮南擦臉。
「遲哥!」凡果邊敲門邊喊,「頭兒找咱倆過去!」
陶淮南聽見敲門聲先摸了摸自己的褲子,確認都弄好了。遲騁過去把門鎖開了,轉身回來,毛巾扣在陶淮南臉上,他堵著陶淮南呼吸了,把陶淮南憋出了「唔唔」的動靜。
凡果自己推門進來,剛進來沒注意椅子上有個人,也是被遲騁擋住視線了,所以陶淮南一出聲先把凡果嚇了一跳。
「頭兒找咱倆說……我靠!」凡果嚇得往後一蹦,「誰啊這是!」
遲騁把毛巾拿起來,重新疊了一下換了一面,接著給陶淮南擦臉。
「嗨,果兒,」陶淮南打招呼,「是我。」
「南南!」凡果驚訝道,「你來了啊!」
陶淮南笑著說:「來啦。」
「那你咋沒找我啊?」凡果看看遲騁,「萬一遲哥沒在咋辦?」
「沒在我就找你了,」陶淮南又被遲騁的毛巾堵住了嘴,說話聲悶得差點傳不出來,「晚上一起吃飯吧?」
「怕是吃不上!我倆得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凡果俯身低頭去看陶淮南的臉,指著他的眼睛,問,「你哭過?眼睛怎麼紅紅的?」
不等陶淮南說話,凡果又問:「遲哥又惹你了?給你整哭了?」
陶淮南搖頭笑道:「沒有!」
「沒有為什麼擦臉?」凡果看向遲騁,「遲哥你可有點哥樣兒吧!」
遲騁拇指在陶淮南嘴角上揉了下,去洗毛巾了。
凡果趁他去洗手間的工夫,湊近了跟陶淮南親近地說話:「這次能待幾天?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陶淮南說:「後天我就得回去了。」
凡果說:「那明天我帶你出去轉轉?帶你去吃東西。」
這距離有點近,陶淮南往後滑滑椅子,剛乾了點壞事總還是有點說不清的心虛,說「好啊」。
遲騁從洗手間出來,把凡果撥到一邊,跟陶淮南說:「我應該去不了太久,你在這兒等我?」
陶淮南說「好」,讓他倆快去。
凡果衣服還沒換,剛才就是過來報個信兒,催遲騁起床。
他走了遲騁跟陶淮南說:「你上去睡會兒。」
「我一會兒自己上去,不用管我啦。」陶淮南搓了搓臉,說。
「疼不疼?」遲騁低頭問。
「什麼疼不疼?」陶淮南問。
遲騁手指點了點他喉嚨處,說:「這兒。」
陶淮南明白之後臉瞬間熱了:「也……還行。」
遲騁笑了下,說:「上去吧。」
陶淮南去了次洗手間,遲騁看著他上去了,放了瓶水在床頭,手機也遞了上去:「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別自己下來。」
陶淮南一一答應了,遲騁才出門走了。
上午還在學校上課,現在已經在遲騁宿舍了。一天下來陶淮南確實有點累,何況剛剛還被遲騁弄出來一次,這會兒躺在遲騁床上放鬆下來,也真困了。
遲騁枕頭上有他洗髮水的味道,很好聞。
陶淮南舒服地閉上眼睛,打了個盹兒。
遲騁一個小時出頭回來的,凡果還沒回來,他自己先走的。
他回來時陶淮南還沒醒,側躺著睡得很乖。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