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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不讓它亂了她的思緒。
這男孩的確有一張稱得上好看的臉,但,不可能有人真的會像透的。
趙子透炯炯的眼神被記憶朦朧。
戴邵恩三個字從她的口中傳出,好聽得像是這個名字是串悅耳的音符,就像她從前喚他透……
“戴邵恩?”她再次的呼喚驚醒了他。
對了!他現在叫戴邵恩。即使已經附身了兩個禮拜,他還是覺得很彆扭。
“什麼?”他不由得擰起眉,裝出一臉的不馴,以搭配戴邵恩小痞子的身份。
老實說,扮演這個頑劣的小鬼一點兒也不難,只要把他過去十四、五歲的模樣揣摩個三分像,就很令人頭痛了。
“你認得他?”秦甄質疑的看向他,很難忽略這個大男孩出口的嗓音是很低沉、很好聽的渾厚,比他的年齡成熟得太多。
“他?”趙子透瞥向墓碑上的名字。
真怪!他明明就站在這兒,底下卻埋著他的軀體,而秦甄的表情像是在說如果戴邵恩和他非親非故,就不被允許站在他墓旁似的。
這樣的情況實在詭譎得讓他想發笑,忍不住就揚起嘴角,“他是我的朋友。”
一句話讓秦甄的表情凍結,一雙秋水大眼迅速浮出的嚴厲可讓任何人領悟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他到底說錯了什麼?
她冰冷的眼神足以讓人發冷,語氣也同樣帶著寒意,“他沒有朋友。”
“噢?”趙子透的眼神微微眯起。
他從以前就曉得她溫柔的外表下有著不可撼動的倔韌,而此刻這雙秋眸說明了這份倔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含羞草的根莖也是帶刺的呀!只是過去在他趙子透的跟前,她收斂了她的尖刺,唯獨對他吐露她的羞澀與含蓄,叫他忘了她原就與生俱來的捍衛能力。
而她此刻這副刺蝟的模樣,叫他不得不憶起當年她自願承擔一切,又拼命抵抗眾人為她安排婚事的那幕情景。
為什麼?只因為他現在不是趙子透?還是,他的死足以讓她封閉了一切?
按下心頭諸多浮起的念頭,趙子透露出淺淺的笑意,過去那副慵懶逗弄獵物的神情再次出現,一點兒也不像是十九歲的大男孩會有的世故表情。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朋友?”他開始覺得有趣了,這個冷硬的秦甄是他所不熟悉的,而他很想挖掘她這一面。
秦甄冷睨他一眼。
她知道自己大可不必這麼光火,學校裡本來就有些學生對她失憶的過去極感興趣,更對她常常到透墓前的事情猜測紛紜。
但,這樣大膽的惡作劇真的少見。這個十幾歲的大男孩,難道不明白他可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決定無視他的疑問,她翻開手中的資料,用著冷淡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說:“戴邵恩,兩個星期前被迫轉進‘裔華’,而這兩個星期內與他校學生持械鬥毆、蹺課逃學、恐嚇師長同學,最新紀錄是因為頭髮不合格,昨天將軍訓教官打得骨折送進醫院。”
現在還得加上一項,撒謊。
闔上了資料,她望了一眼他手上還包著的紗布,“成績非常輝煌,戴同學。”
趙子透聳聳肩,嘴角抿成一直線的嘲諷。
這一切的使壞還不都是為了要見她一面?
除了成為超級麻煩的問題學生,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正當理由,可以讓他和心理輔導師這樣面對面的接觸。
“這些不過是兩個禮拜內的紀錄,在裔華之前,你已經轉過六所高中,其中還曾有過逃學一年的紀錄……戴邵恩,學校對你而言是一座牢籠嗎?”
他露出了微笑,“如果你肯回答我方才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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