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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米聲如蚊蚋地嗯了一聲,給自己找補道:“當時特別怕他幹幾天就走,所以寫的數額有點大。”
程殊楠一臉生無可戀:“那你可以寫他辭職交違約金,為什麼我們開除他也需要交同等數額的違約金?”
“……那我不是為了顯得公平公正嗎?”
“……”
程殊楠將協議扔在床上,氣得來回走。柳米見狀趕緊抱住他胳膊,哭唧唧地說:“你彆著急嘛老闆,反正試用期是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隨便找個理由開掉他,這樣就不用交違約金了嘛。”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你天天在家裡拆家,你是二哈嗎?”
“那我給你看簡歷了呀,你說可以的。”柳米只好扔出殺手鐧,並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走了這道流程。
果然,程殊楠沉默了。
並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刻懷疑。
“這樣,”他揮揮手,做出定奪,“試用期一過就讓他滾蛋。”
柳米立刻附和:“好,壓榨他三個月,然後讓他滾蛋!”
兩人達成一致,彼此冷靜了些,程殊楠有點蔫,趕柳米下樓,自己要洗澡睡一會兒。
柳米逃過一劫,吁了口氣,輕輕關上門下了樓。
她在一樓沒見到梁北林,開門往外看,見人沉默地站在路邊,微垂著頭不知道想什麼。柳米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人孤零零站在這裡,明明高大冷峻的一個人,怎麼看著倒像個無家可歸的。
柳米喊他名字,示意他進來。
當聽到柳米讓他過完試用期再說,梁北林反倒怔住了。他沒以為能留下,那合同是柳米擬的,漏洞百出,他也沒想用這個掣肘什麼,只要程殊楠不願意,他會離開,再想別的辦法追人就是。
現在的情形顯然是程殊楠和柳米因為協議先慫了,他倒是因禍得福。
他看起來鬆了口氣,跟柳米說“謝謝”。
還有一批貨沒拉完,因為要接程殊楠,所以拖到下午。他和柳米說了一聲,便開車去物流站拉貨了。
商務車從門前駛過,車窗半開著,梁北林堅毅的側臉輪廓一閃而過,柳米忽然遲來地湧上一種感覺,梁北林行事做派一點不像打工人,他一來店裡,倒襯得她和程殊楠像店員了。
兢兢業業
商務車停在店門口,梁北林將幾箱材料陸續搬進店裡,他不多話,沉默著幹活,普通棉質白t下露出緊實肌肉,偶爾擦把汗,然後繼續幹。
程殊楠睡飽了穿著拖鞋下樓來,一眼看見梁北林就心頭冒火。
正好柳米不在,程殊楠站在樓梯最後一個臺階上,冷眼看著梁北林。他這樣倒真像個兢兢業業的員工,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和之前殺伐果決的商界名流身份相去甚遠。
“你公司不用忙嗎?一個上市公司老闆,屈居在我們這個小破廟裡,哦不,不破的中小型廟裡,你就算想幹,我們也不敢用。”
程殊楠抱臂站在最後一層臺階上,腳下踩著毛絨拖鞋,冷嘲熱諷。
梁北林將最後一箱材料規整好,抬手擦了把汗,視線平視著程殊楠,凌厲英俊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程殊楠行動先於意識地往後退,一隻手抓著樓梯欄杆,眼睛瞪大了,戒備地看著梁北林。
梁北林立刻停住,因著程殊楠的反應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隱痛。
他手裡還拿著一塊抹布,高大身影擋在門前,本意是去擦前面的椅子,但見程殊楠緊張,便站住不動了。
“公司交給沈筠了。”他聲調平穩,不想給程殊楠帶來什麼負擔,很平常地說著。
程殊楠見他停下,便放鬆下來,這時候才琢磨出梁北林這句話的意思,眨眨眼,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