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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複幾遍,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失聲痛哭。
他說了一會兒,便將程殊楠抱進來,放到沙發上,然後自己跪坐在地板上,兩隻手抱住程殊楠的腿,掌心下冰涼一片。
“怎麼這麼冷?”梁北林說著,起身擰開壁燈。
程殊楠好像很怕光,抬手擋了下臉,木呆呆地看著梁北林。
梁北林又抬手去摸程殊楠的臉,程殊楠不說話,只發愣,臉也很涼,溼漉漉的。
“我給你拿被子,你等等。”梁北林跌跌撞撞爬起來,去床上扯下被子,將程殊楠整個包得只露一張臉,然後急聲問,“還冷嗎?”
程殊楠嘴唇扁了扁,說“冷”,同時一雙圓眼睛裡突然流出血淚。梁北林大驚,抖著手去抓被子,想要將程殊楠裹得更緊,一低頭,發現他光著兩隻腳,腳背上竟然全是碎石,小腿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楠……不怕,我帶你去看醫生,不怕,沒事的,沒事……”
梁北林從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嘶吼,猛地睜開眼。
沒有回來的程殊楠,沒有流著血說“冷”的愛人,沒有開啟過的門,沒有擰開的壁燈。
有的,只是一場噩夢。
【作者有話說】
週六也更
冗長的回聲
沈筠來的時候,梁北林已經幾天關在酒窖裡不出來,燕姨有幾次敲不開門,怕出事,便給沈筠打電話。
梁北林沒什麼朋友,程殊楠的後事都是沈筠幫著處理的。安慰的話、勸解的話沈筠都說盡了,如今已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人從酒窖裡拖出來。
渾身酒氣,衣衫不整,梁北林像個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一樣,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又繼續爬起來去找酒。
“你夠了!”沈筠抓著梁北林衣領,將他摔到地上,“程殊楠死了,死了你知道嗎?你就算喝死,他也回不來!”
“他沒死!”梁北林甩開沈筠的手,一個翻身將沈筠壓在下面,惡狠狠地說,“你閉嘴!你不準這麼說他!他會回來的,他玩夠了就回來,一定會回來!”
“你他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沈筠吼道,“梁北林,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堂堂正正接受這個事實,程殊楠死了,是意外,你還有你的生活要過,難道他死了你也要跟著去死嗎?”
“我怎麼過?啊,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生活要過!”
說到最後,梁北林突然鬆了力氣,頹然跌坐在地。沈筠扯了扯衣袖坐起來,臉紅脖子粗地喘著粗氣。
兩人身邊扔了一地酒瓶,沈筠左右看了看,從旁邊架子上拿一塊溼毛巾,狠狠擦一把臉,然後罵了一句:“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
酒窖裡安靜到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梁北林躺在地上,抬頭望著天花板,視線猶疑而恍惚。
“我跟自己說,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只要我醒過來,一切就會恢復原樣。”他斷斷續續地說,“沈筠,你告訴我,怎麼才能醒過來。”
酒精讓他痛苦的神經變得麻木,得以讓他的每個夜晚都能好過一點。可白天又變成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割裂了他所有的幻想與希望。
後面幾天,沈筠實在撐不住了,只能再次求助沈君懷。聽聞這個訊息後,沈君懷和路清塵坐了最早的航班飛來域市。
梁北林不擅長傾訴情緒,暴露痛苦,在越親近的人面前反而會越收斂。從小到大,他習慣把所有的心事都壓在心底。所以當見到沈君懷和路清塵時,他看起來好了一些,自己收拾得乾淨整齊,身上也沒再酒氣沖天。
但沈君懷還是敏銳地發覺他狀態不對。
淨界已經讓沈筠暫時接手,一些檔案簽署和重要決策也都是沈筠出席。這原本沒什麼,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