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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府,靈希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每一次師尊問罪,她從來沒有全身而退的時候,這一次實數是個例外。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靈希和系統簡單聊了兩句,就躺下睡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曾想第二天一大早,無極峰上飛來一道劍影。
清晨,太陽才露頭,水汽凝成露珠,還沒有被日光烤乾。
靈希正睡得香甜,耳邊不斷傳來蒼蠅似的煩人抽泣聲。
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有一白衣墨發的女人映入眼簾,靈希「噌——」的一下子坐起身,睡意全無。
「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在我床邊嚎什麼喪,我還沒死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希的小師妹水仙。
她此刻滿臉疲憊,眼圈通紅的跪坐在靈希床前,貝齒咬著下唇,因為用力過度,下唇紅腫的,都快滴出血來。
靈希煩不勝煩,她和水仙天生犯沖,只要挨著她,自己準倒黴。
「說吧,啥事。」
水仙對上靈希冷漠的氣勢,身體下意識抖了抖。
靈希翻了個白眼,她還什麼都沒做呢,至於嚇成這樣?
「不說?那你可以出去了,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你最好不要來無極峰,免得出了差錯,咱們親愛的師尊拿我開刀。」
「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吵你清夢的,實在是……」說道這裡,她的眼圈更紅了,像只小兔子似的,惹人憐愛。
靈希抱胸看著她,每次都是這樣,如果有外人在,一定又會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她。
「不說是吧?」這次,靈希的聲音冷的彷彿結了冰。
水仙哭泣的聲音一哽,見她真的煩了,趕緊擺手:
「我說我說,師姐你不要生仙仙的氣,我真不是……」
「行了行了,廢話免了,說正事。」
水仙咬唇,紅著眼睛一五一十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原來,經過一天一夜後,雪櫻身上的瘙癢一點沒有減輕的預兆,相反的,還更加嚴重了。
他們想盡了辦法,丹藥,藥浴全都用了一遍,卻一點用都沒有。
水仙見雪櫻把自己抓的鮮血淋漓,心都快痛死了。
這不,天一亮,就急不可耐的來找靈希求解藥來了。
「師姐,我求求你了,你放過阿櫻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把他從你身邊搶走的,跟阿櫻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罰就罰我吧。」說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答滴答滴落下來,樣子好不可憐。
罰她?靈希心中好笑,她有這個心可沒這個膽兒,先不說師尊把她看成眼珠子是的,就她那一身紫氣,她一介小白氣還真惹不起。
「師妹啊,你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去演武場上抓一把沙子,給師尊他老人家瞧瞧,沒準能發現沙子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呢?這才叫對症下藥。」
水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靈希,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師姐——」她滿眼失望道:「你怎麼會這麼狠心,阿櫻怎麼說也跟了你一百年,你卻見死不救,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想當初我初次到宗門時,你不是這樣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靈希頓時沉下臉來。
「呵呵——你在和我說笑嗎我的好師妹,我狠心?我狠心就不會用丹藥餵了他百年,而他一朝化形,說拋下我就拋下了。」
靈希摸了摸右手腕,那裡以前帶著玉鐲,現在卻空蕩蕩的。
「我很好奇,師妹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竟絕情到棄我如敝履,甘願為你與我為敵。」
「我好後悔啊,當初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