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柳下惠(第3/4 頁)
頭糠了一樣,跌一下就受不了。醫院不必去了,勞煩你送我去前邊的中醫館。”
小夥子趕緊點頭,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王懷輿,慢慢朝中醫館走去。這樣耽誤遊客的時間,王懷輿過意不去,到了中醫館,他連聲道謝。
小夥子堅持留下來陪他,一定要確認他沒事才肯離開。王懷輿就敷著藥膏,有一句搭一句地和小夥子聊起天來。
小夥子也爽直,王懷輿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沒幾句,王懷輿就已經知道小夥子是哪裡人,來豫州是打算闖蕩闖蕩。
王懷輿想起田卿卿的文化館正缺少一個講解員,他見年輕人性格坦率,又擔當有禮,模樣也周正,於是問他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
小夥子喜出望外。來豫州也有段時日了,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闖蕩”,每天坐吃山空的,他正愁著要不要打道回府呢。可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去,他又覺得不甘心。
王懷輿樂呵呵地說:“文化館薪水嘛,不高,但是至少包你食宿,你不妨過去看看。”
小夥子一邊感激地請教王懷輿尊姓大名,一邊找來紙筆,把自己的名字、住址寫給他,說,如果他真的留在文化館,等發了薪水好請王懷輿喝酒賠禮。
來豫州這麼多年,遠離了與祁家有關的是是非非,王懷輿樂得認識一個青春爽快的年輕人。沒有任何利益糾葛,不必擔心有所圖謀,王懷輿很久沒有這樣心無芥蒂地說說話了。心裡放鬆,腰椎上的藥開始發熱,他很快打起盹來。
餘承舟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書房,拿起刻刀,繼續雕刻他的天鵝城堡。王城宜看著他專注地神情,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走進他的世界,只好默默地走進臥室。她想不明白,餘承舟為什麼不喜歡她,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答應結婚。
可她開不了口。做丈夫的不主動,她總不能直接要求圓房。愛與性靠要靠求,那為人妻子的尊嚴在哪裡?母親田卿卿教過她怎麼和男人相處,但對王城宜來說,那就是紙上談兵。
她喜歡餘承舟。餘承舟對她幾乎百依百順,買什麼,花多少錢,從來不限制。她喜歡的,餘承舟盡他所能地滿足,他對她也從來沒有提過要求。
王城宜覺得自己像是餘承舟買來的花瓶、擺件,置辦下了,就擺在顯眼處放著。
白天,戲院裡有什麼事,餘承舟都是主動去做,戲臺上需要添置什麼,他也都親力親為。晚上,他就躲在自己的書房裡雕雕刻刻。
王城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床。就這樣三個月了,餘承舟都沒有和她同床共枕過。
王城宜見父親王懷輿來,想必母親田卿卿已經把實情告訴了他。可王城宜又開始不安。如果餘承舟真的有什麼不治之症,或者乾脆不能同房,更或者根本不能生育,那她能怎麼辦呢?她喜歡餘承舟是不錯,但這點喜歡,真的可以支撐她過一輩子這種生活嗎?
王城宜以前覺得母親田卿卿有點過於“風騷”,但現在她很羨慕自己的母親。她真真正正開始思考,怎麼樣才算是一個“女人”。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照花前後鏡,也算花面交相映。她學著母親田卿卿的樣子,把淡黃色的連衣裙肩帶往下拉一拉,露出半個肩膀,平直的鎖骨上可以落下蝴蝶。纖纖玉指輕輕掠過自己正青春的面頰,尚未卸妝的唇妝鮮豔如花,但桃嶺芬芳空自香。
兩行眼淚悄悄滑落,王城宜輕輕拭去,她委屈地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餘承舟煩躁不安,王懷輿的邀請可以躲過初一,但躲不過十五。父親魏建生雖然沒有再催促,但餘承舟知道,他和母親在等待新生命。
“平禹,你還好嗎?”餘承舟喃喃自語。一分神,鋒快的刻刀劃破了他的手指。他看著手指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小血珠,心裡感到一絲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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