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脫衣服的瘋男人(第1/4 頁)
喬增德憑三篇熱乎乎的論文,和指導在讀碩士研究生的經歷,獲得了正式的碩士研究生導師資格。新學期開始,有三個新碩士生選了喬增德作碩士導師。
那三篇文章不光讓他評上了碩士生導師,還為他在期末掙了三千塊錢的獎金。加上稿費,喬增德拿到八千多塊瀛洲幣。
教研室為喬增德鼓掌祝賀。
沒有人知道宗天弘為什麼突然殺人。
鍾田中正式成立導師組,他是喬增德的博導,現在喬增德也成了碩導,他放心地把自己的碩士生交給喬增德。
鍾田中在讀的碩士生張文棟、黃繁忠,新來的碩士生牛莉莉、馬小娜,和喬增德第一批碩士研究生蘇槐、張燕玫、吳競明一起,跟著喬增德上碩士研究生導師指導課。
程似海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地來,哭得撕心裂肺地走。李仲森、邱在禮、鍾田中、喬增德除了“深表遺憾”“深感難過”,也沒有過多的說辭。他們甚至覺得自己也受到了宗天弘這個失心瘋的牽連。
程似海被父母帶走了。
宗天弘直接被帶進監獄。他只有一個父親,在川都一個山村辛勤地守著土地,一輩子也沒出過大山。
除了鍾田中,沒有人同情宗天弘。鍾田中實在無法跟他的父親說出“你兒子殺了人”這句話,他只好委託宗天弘村裡的幹部代為轉達。
宗天弘的父親一句話也沒說。
他只會說川都方言,只能聽懂川都方言,瀛洲國標語,他不會說,也聽不懂。他不識字,更沒有坐過火車,就是識字,他也沒有錢坐兩天兩夜的火車去長天市,再坐兩天兩夜火車從長天市回來。
他從村幹部那兒得到通知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還是村幹部的通知,宗天弘被正法了。
宗天弘的父親坐在村幹部的馬紮上,把頭低到褲襠裡,像土地一樣沉默著,連眼淚都沒有掉一滴。良久,他起身走到自己家山地的最高點,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勾勾地跳下了崖。崖下不過多了一塊山地裡的土坷拉,毫無迴響。
一些生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人世間一樣,消失了。
喬增德給黃繁忠、張文棟、蘇槐、張燕玫、吳競明、牛莉莉、馬小娜上的第一堂導師指導課,是新青年心理健康的重要性。
他引用著魯哥迅的狂人、大q、小孔、魏連殳,講到魯三老爺、祥林老婆,把自己感動得眼泛淚光。蘇槐、張燕玫、吳競明、牛莉莉、馬小娜熱烈地鼓掌,立志要做心理健康的新青年,並要學習導師喬增德的啟蒙精神。
黃繁忠牙齒咬得掉下渣,張文棟脖子上的動脈腫成溝壑,可是他們無法反駁。
喬增德見他倆不熱情,私下給他倆加課:“你倆是不是傻?同情一個失心瘋殺人犯?那是有良知的人共同的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都沒告訴你們,宗天弘揹著你倆搞了多少把戲,就你倆,讓人賣了都還在幫人數錢呢。你倆當他是哥們兒,他當你們是敵手,懂嗎?”
黃繁忠反駁說:“天弘不是失心瘋。”
“那他是不是殺人犯?”喬增德馬上反唇相問。
張文棟反駁說:“他想留校我們不怪他,好機會誰都想要,他又沒有害我們,怎麼就成了敵人了?”
“科學!科學!懂不懂?我上課白講了!新青年高舉的大旗,用賽先生,科學,反對矇昧愚昧!達爾文的進化論,人類是叢林法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喬增德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頭點著桌子,恨不得把這些話像澆水泥一樣焊在張文棟的腦子裡。
黃繁忠恨自己沒有能反駁喬增德的知識,他梗著脖子說:“新青年魯哥迅如果是這樣的,那我不學了。”
“你不學了?那你是連畢業證也不想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