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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從虹橋機場出來,緩慢爬行了一小會兒,上了高架橋。雖不是第一次來上海,我得說有些失望,上海離它所標榜的那種鮮明制高點和崇尚的都市主義差得太不靠譜了。正想著,李林打斷了我的思緒。
“親愛的,是不是美國同志說:‘月球,我們來了!’”
正準備回答,突然覺得不對,湊上前一聞,淡淡的古龍牌香氣。“灑了多少香水?”
“一點點。”李林意猶未盡,“上海男人喜歡用香水。”
“不用解釋,又沒說香水是女人的專利。只是不明白,人家西方男人西裝革履灑香水,一是人家體臭多,二是人家在享受幾百年來的勞動成果。中國男人一沒體臭,二沒發明蒸汽機汽車火車又沒當過海盜,沒到處挖金礦在全世界拓荒累積財富,憑什麼也灑這麼貴的香水啊?從這一點說還遠不如擺地攤的小販有自知之明呢。切!都什麼人吶!”
李林吹口哨,“親愛的,你怎麼不知道入鄉隨俗呢?算了吧,別聲討我了,過來咱們不是發牢騷的,是相親相愛的。帶你去一個酒吧喝上一杯現在上海最流行的咖啡。”
李林這廝最大的好處便是從不較真,也從不當真,在隨大流和真理之間,選擇隨大流,而不理會咱言之鑿鑿的“真理”。有時恨不得去掐死他。
忘了那家酒吧的名字,反正在某個繁華路段。進去時五六個漂亮妞整體地喊“歡迎光臨”,鞠躬到89°15′,譁然取寵讓咱有點不高興,日本人鞠躬彎腰那是人家的習慣,在中國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受不了,清宮辮子戲看多了的緣故吧,見不得人肢體動作過度萎靡,視覺上不正常,讓心理無端痙攣,依稀看到跪著的靈魂還沒復原。
李林優雅地要了杯卡布其諾,也建議我嚐嚐。我只想要綠茶、冰水或涼白開,並且固執己見,而且要翻臉了。不遠處有一個穿戴光鮮染了黃稀屎頭髮的男人故作高深地看過來,可能是在琢磨鄉下人的差距吧。去衛生間時故意經過他,又是淡淡的香水味,讓人想起了德國馬克那廝,都是能力不如品味高的傢伙。
其實喝冰水喝涼白開才算真正有修養有品味的,想想雪山地下水迴圈和南極洲的冰川,遠比你探頭探腦窺探羨慕富農巴黎和暴發戶東京更有環保和優越精神。
當咱無遮無攔地露齒大笑時,周圍那些假貴族偽清高更加頻繁地朝這邊看,連好脾氣的李林同志也擔起心來。媽媽的,都裝什麼三孫子啊!不是靈長目沒見過最高階物種發出愉快的聲音啊?呵呵,俺是平民,俺是下里巴人,你們優雅,你們有見識,你們是精英,你們是上流社會,你們不是爹媽生的,但咱還是得笑!無恥的富人閒人無聊人的圈子,還沒等到暴富就積極地打造自己傲慢優雅而無用的階層,讓咱百分之一百一十五不舒服加酸倒大牙。
不知為什麼,從哪裡生出這種不招人待見的臭毛病?別人越想拔高,越想表示自己區別於一般人的品味和眼界,咱越想湊上去把那層清高洋派的皮層掀得稀里嘩啦的,就見不得一般人裝孫子。
從酒吧回來就去李林的公寓*了。老規矩,先按摩20分鐘。
“給我也按摩一會兒好不好?十分鐘,八分鐘就行。”
“五分鐘。”
李林也高興地答應了。
做完後咱去冰箱裡掏冰淇淋舀著吃,覺得西方食譜中這一道算得上老少皆宜,可推廣全球。
“給我按摩,你不是說五分鐘的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邊吃邊爬到床上,在李林還算勻稱還算有看頭的中年男人的身體上又抓又撓又搔又掐又摸又捶又摳又擠又壓又擰又捏又提,可真真是藍領工人的體力活!僅三分鐘就受不了了,坐在他光光的屁股上歇歇,捧著冰淇淋一勺一勺挖著吃,某一勺端偏了,滴落在他大腿內側的癢癢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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