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可思議的可能(第1/2 頁)
大金吸了口氣,繼續道:“直到有一天,住在他們隔壁的一個嫂子想去還先前借胡力他孃的針線,然而她來到胡家,叫了許久的門都沒人應答,這個時候,胡力他娘一般都在家的,那嫂子見胡家的大門開著一條縫,猶豫了一下便推門走了進去。
胡家的廚房在前院,她進去後,見廚房的爐灶在燒著柴火,便篤定胡力他娘是在家的,徑直走到了胡家的客廳。
胡家就是那種典型的一近農院,客廳左右兩邊都有一個房間。
那嫂子走進客廳後,立刻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下意識地轉頭一看,面前的一幕,嚇得她當場腿軟。
只見右邊胡立夫婦房間裡的床榻上,此時血紅色一片,那鮮紅色的血液甚至沿著床,流淌到了地上,在地上暈染開了一大片的暗紅。
而床上,胡立他媳婦仰躺著,頭搭拉在床沿邊,一雙眼睛大睜著,無神地看向門外,整個人已是僵硬了。”
雲霜嘴角微抿,肯定地道:“這個鍾娘子的心,被挖了,是吧?”
大金點了點頭,道:“不僅被挖了,她的……私處也有多處戳傷,就與這兩次案子的受害者差不多。
但據鄭郎君回憶,鍾娘子身上的傷遠沒有這兩個案子的死者身上的傷齊整,她幾乎大半個胸膛都被剖開了,心臟前的骨頭更是亂七八糟的,有被敲、被割、被掰等各種痕跡,就像兇手先前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弄開這些骨頭拿出她的心臟,經過了好幾番摸索一般。
整具屍體簡直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楊元一暗暗咬了咬牙,道:“兇手是誰?可是她那個夫君?!”
誰料,大金搖了搖頭,道:“不是,鄭郎君說,那個進了胡家的嫂子在發現屍體的同時,還看到了胡力他娘正坐在床邊的地上,一臉頹然麻木,手上和衣服上都染滿了鮮血。
後來,胡力他娘也向縣衙的人承認了,是她殺死了她兒媳婦,因為她不守婦道、背叛了她兒子,讓她兒子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雲霜和楊元一都一愣。
兇手竟是他娘?
楊元一不由得喃喃道:“莫非我們都想錯了?這次的兇手,其實是個女子,而不是男子?”
因為所有受害者的私處都受到了傷害,他們下意識就認為,兇手是個男子。
但死者私處都沒有發現精元,若兇手是女子的話,倒是能解釋這個疑點。
大金卻道:“丁縣令他們原本也以為,會不會是胡力他娘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藏在某處,這段時間因為某種原因,才又跑出來殺人。
鄭郎君卻說,不可能,因為胡力他娘,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在她被抓到官府那一晚,就自盡身亡了!
他說,在胡力他娘自盡的訊息傳過來後沒多久,金蒙國那群韃子就入侵了夏州,因此,這個時間點他記得很清楚,不可能有錯!”
二十年前的兇手,自盡了?!
那如今的兇手,又是誰?
為何他非要模仿二十年前那個案子的作案手法?他又是從哪裡得知那個案子的細節的?
楊元一眉頭緊皺,好一會兒,才道:“莫非,兇手跟鄭郎君一樣,二十年前也是淮安村的村民?”
也只有當時淮安村倖存下來的村民,才會那般瞭解那個案子的始末了。
大金搖了搖頭,“不知道,鄭郎君說,當初夏州那場劫難後,整個淮安村剩下來的人十根手指數得清,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其中也包括胡力和他老爹。
反正,那之後,他便再也沒見過胡家的人,也沒聽過關於他們的訊息了。”
楊元一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沉思片刻後,道:“好,具體情況我知曉了,你那邊可還有其他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