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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身份證放回原處。

&ldo;我太大意了，下一次。就不會讓你得手了。&rdo;石並往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水。

&l;沒禮貌的傢伙，所以你水遠也成不了氣候。&rdo;

櫻井對著石井的肋間又是幾腳，踢得石並咳出的苦水中混著綠色的膽汁。櫻井放開石井，又朝田宮那邊抓。滿頭冷汗的田宮，呼吸短促，瞳孔己失去了焦點。櫻井掏出一塊手帕，包住插在田宮肩頭的刀柄，用力一拔，刀尖脫開了地板，但插進肩頭裡的刀子大概讓肌肉給夾住了，沒有拔出來。櫻井扳起田宮的上身，左手不停地輕輕打著田宮的雙頰，田宮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這樣弄了一會兒，田宮的眼睛總算有點活動了，他張嘴剛想發出驚叫，櫻井已將團起的手帕塞了進去。

&ldo;喂，乘警察沒來就離開這兒吧，你們的事，我不會對警察說起。當然，給警察講這些，對我也沒什麼好處。&rdo;櫻井臉上閃過了帶有自嚼的笑意。

&ldo;……&rdo;

田宮雙手握著刀柄。眼睛緊閉，顯出極端痛苦的樣子，想把刀子拔出來，但痛得他直嚷嚷，只得鬆開了手。

&ldo;這個得讓醫生來幹。你做這行買賣，大概總結識了幾個江湖郎中吧？現在勉強弄出來，是要出血不止的。&rdo;櫻井將田宮拖起，又抓起石井的前襟，讓他也站起來，兩人踉蹌著互相扶住才站穩了身子。

櫻井拿下披在自己大衣上的絹圍巾，攤在田宮肩上，把刀柄遮住。

&ldo;您二位從備用樓梯下去，你們大概不希望讓人看到這副樣子，夫人們見到二位的尊容是會受到驚嚇的，剛才說過，這包鈔票就作為定金收下了。實在感謝，收據就不必給了吧。&rdo;

櫻井嘮叨著，輕輕踢了踢石井放在扶手邊上的錢包。

石井和田宮一步一哼地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屋子。櫻井走到門旁，從門縫中看著兩人走進備用樓梯的鐵門，這才站到暈倒在大沙發上的恭子面前。他冷冷地望著幾乎近於全裸的恭子，點著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渾身抓傷和血痕累累的恭子，白哲的面板上，青筋鱗鱗，看上去怪惹人愛憐的。

櫻井把香菸頭在菸灰缸裡仔細按滅，眼中的寒光消失了，他跪在沙發邊搖晃著恭子，見到恭子仍沒醒過來，就朝她臉上輕輕擊了幾掌。

恭子慢慢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落下了淚珠，肩頭抽動，開始嗚咽起來，她雙手掩面，翻身伏在沙發上，用嘴咬住沙發罩，儘量不哭出聲來。

這時的櫻井，活像個向母親討饒的嬌兒，臉貼住恭子的裸背，用近乎哭泣的聲音說道：&ldo;剛才的事，你生氣了？&rdo;

他邊說邊用雙唇吻著恭子的脖子。

&ldo;……&rdo;恭子大聲抽泣起來。

&ldo;別生氣好嗎？剛才我那樣說是沒有辦法，對不起，我是一心一意願為你赴湯蹈火的，可這要是讓那個傢伙摸了底，為了逼我交出那個東西。他們就會拿你開刀，而我用那樣的話穩住了他們，你不是沒有吃什麼苦頭嗎？&rdo;

櫻井不停地吻住恭子的鬢角和耳根。激動地喃喃說道。朝倉偷聽到這些話，心中不免好笑。這傢伙的演技實在高明。

&ldo;真的！&rdo;恭子突然止住了哭泣。朝倉心想，她不是也在演戲吧。

&ldo;當然是真的，你要是還不相信，我……&rdo;櫻井像使性子似地說，並做出想站起來的樣子。

&ldo;等等……&rdo;恭子著急地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