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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格魯神情愉悅地對著跟在他身邊的幾十名壯漢說了幾句連翹聽不懂的話,估計是番語,那些壯漢待達格魯說完將左手緊握成拳靠在心口處,彎腰致意後一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帳篷。看著那些漢子對達格魯恭敬的態度,以及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和訓練有素的體型,連翹懷疑達格魯應該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商隊首領,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不過他是什麼身份也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不小心介入了這個陌生時空的陌生靈魂而已。
晚上和達格魯一家一起吃飯,連翹才知道原來達格魯不止騰澈這一個妻子,也不止蘇拉一個孩子。達格魯一共有三個妻子,五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的另兩個妻子梅日爾、花齊格都給他生的是兒子,只有騰澈這個最早嫁給他的女人,生了一個女兒後就再也沒有生育過。但也只有這個女兒最得達格魯的歡心,而他的五個兒子都在十歲以下,最小的才3歲。
晚飯是在達格魯的大青帳裡吃的,他的三個妻子與他坐在一邊,孩子們則與連翹坐在一起,每人面前都有一個食盤,大家席地而坐,因著帳篷裡鋪著厚厚的毛毯,坐在地上也不覺得難受,可是乾肉和馬奶的怪味讓連翹一點食慾都提不起來。一頓飯下來,見她面前的食物沒怎麼動,達格魯面露關切之色:“你怎麼不吃呢?是不是身體仍覺不適?”
連翹回以淡笑:“就是有點累。”
達格魯恍然道:“你身體剛剛恢復,的確不宜久坐,還是早早回帳休息去吧!”
禮貌性地向坐在對面的四個人點點了頭,連翹起身正欲退出帳篷,帳外的簾子“倏”的一下被揮開,急急衝進來的一箇中年壯漢差點把連翹撞翻。
那漢子看也沒看連翹一眼,神情激動地單膝跪在達格魯面前大聲喊了幾句,達格魯先前還有些慍色,在聽了他說話後便站了起來,眉頭緊皺,兩個人又交談了幾句,便一同出了大帳。
連翹茫然地看向騰澈,見騰澈也是面色凝重,隨即也跟了出去。
“克里奇的婆娘剛生完孩子,流了好多血,產婆怎麼都止不住她的血,說是再這麼流下去人就要不行了。”蘇拉走過來拽著連翹的袖子告訴她剛才他們說話的內容。
“是產後血崩。”連翹輕喃。
“你說什麼?”蘇拉沒聽清。
“沒什麼。”連翹見梅日爾和花齊格仍坐在那兒撕肉喝奶,低頭對蘇拉說,“我們也去瞧瞧吧!”
走出大帳,遠遠就見幾個老嬤嬤手裡端著水盆在一個白帳裡鑽進鑽出,帳子裡燈火通明,照得裡面人影晃動。達格魯正在帳外跟一個歲數頗大的老嫗說著話。
“他們在說什麼?”待走到近前,連翹問蘇拉。
“阿爸問產婆裡面母子的情況,產婆說嬰兒太大,母親難產,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來,可是母體太虛弱了,造成血流不止,喝了藥也沒用。”
蘇拉有些黯然神傷,輕輕低喃:“克里奇的婆娘是個好女人,常常幫我幹活兒,有時梅日爾和花齊格欺負我,她還會幫我對付她們呢!希望她能渡過這個難關。”慢慢踱至帳外,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和中藥味兒。
在帳口站了一會兒,漸漸覺得入鼻的藥味兒有些不妥,連翹不禁出聲詢問:“你們給產婦喝了什麼藥?”問出口了才覺得自己好像熱心過頭了,與自己凡事淡然處之的性格完全不符,若在以前她才懶得管他人死活,畢竟在那個弱肉強食、情薄如紙,凡事以金錢衡量一切的時空中生活了三十年,早已學會了用一顆麻木的心去看世間一切,會多此一問,想來是跟蘇拉相處久了,看到她傷心也連帶著被她的情緒影響。
正和達格魯說話的產婆神色詫異地側頭看向連翹。見產婆只是看著她不說話,連翹索性一掀簾子進入了帳子。
帳子裡一個面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