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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離不開你,因為我心悅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心悅我……&rdo;
武城靜默了一會兒,埋下頭抵住了流千山冰涼的胸膛,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呼吸已經不再急促,&ldo;千山……&rdo;
&ldo;我在……睡吧,我看著你……&rdo;
在別人耳中冷淡地聲音在武城的耳朵裡顯得很溫柔,他輕輕蹭了一下人,把流千山的手指握在手心裡不肯放開。
自己花了那麼多年……只是為了確認這個人真的不會離開自己嗎?
要是一開始就相信他……該多好……不對他任性、不折騰他……可以那樣……再重新來一次嗎……
武城睏倦中慢慢合上了眼睛,他懵懵懂懂地睡了一會兒……那些年的記憶又悄悄替換了夢境。
偏僻冷清的殿閣裡面,懷海魔君喝著酒,他新收的妖將瞧著他……兩人一開始隔了一張竹桌,最後四目相對……越來越近,直到什麼都不剩下……
武城還記得那時候交融的肢體讓他感受到的濃烈的愛意繾綣……千山在笑,那滿足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幸福。
武城在夢中彎了彎嘴角,不過很快就蹙起了眉頭。
&ldo;下去……&rdo;懷海上君自從那一夜後,每一次歡好之後第一件事都是把人趕下了床鋪。
流千山的目光裡綴著失落和迷茫,每一次被趕下來,他大概就像做了場美夢,卻總是要醒過來。
懷海上君總是那樣的冷淡,結束了歡愉就便了個人似的……彷彿只想要床笫間對方身體給他帶去的片刻歡欣,之後又連一絲一毫的愛意都懶得施捨回去。
夜色漸深,流千山靠在床邊,用淺色的眸子寵溺地望著獨自躺在床上的懷海上君,注目著那張歡好過後的面孔上面淺淺的媚感和刻意地疏離。
雪狼悄悄地伸出手掖好被子,床鋪上容貌昳麗的魔修翻了個身,留下個漠然的背影沉沉地睡起覺……
又一次倍受冷落,流千山緩緩收斂起了淺淺的笑容,不像是生氣 ,倒像是個用完被扔下來的物件一樣安靜。
無聲無息地伏在魔君床邊又掖了一次被子,安靜地守在他身邊,不厭其煩地盯著他。
流千山堂堂一個妖君,在心上人面前,把自己委屈地像個毫無自由和尊嚴的妖奴。
夜色凝沉裡懷海背對著雪妖並沒有閉眼,他冷冷盯著牆壁,神色若思……
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愛欲痴枉會有多刻骨堅定,他娘親當年看起來那樣愛他的父親,但最終不還是走了?
所謂愛戀……都是床榻之間的謊言,誰能真為這東西羈絆住性命?什麼誓言,再怎麼信誓旦旦都是假的罷了,最後不都要食言。
若是要走,哪怕有魂契也一樣什麼都綁不住。愛戀這種東西……都是假的……他爹爹說著要等他娘親迴心轉意,後來不也另尋了新歡?
再忠貞的愛終究都會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