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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風陽野頓了一下，混沌的神志被一句話攪得顫抖不安，殺機都鬆散了不少。

&ldo;他放不下的痴戀……當真是你嗎?你值得嗎?&rdo;

水無峰緊盯著風陽野，看到釋迦似乎對小傢伙說了什麼，他心肝兒的臉色慢慢變得奇怪起來……他心中咯噔地一聲，此佛尤善誅心，就算風陽野神志混沌也不一定能不受誘導。

&ldo;我現在……可以保護他……&rdo;風陽野懵懵懂懂地收緊了手指，釋尊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幽沉似乎早已堪破世間所有玄機：&ldo;塵世愛憐多痴枉，放下吧……&rdo;

&ldo;我不信……&rdo;風陽野用力搖著頭，竭盡全力抗拒著釋尊話語中的寒意，佛祖淺淺一笑，幻陣入心，風陽野看到了一座坍塌的大殿，魁偉的人影坐在殿中，旁邊是幾個俊美的少年，魔物似乎懷念著什麼，對著空氣癲狂地喃喃：&ldo;我不會忘了你的……不會的……&rdo;

風陽野瑟縮了一下，收回了手指……水無峰癲狂頹廢的樣子讓他心臟疼得要碎掉，&ldo;十二……&rdo;

&ldo;他如癲似狂是為了別人，裂魂折磨了自己千古是為別人，尋那些少年亦是為了懷念那個別人……還看不出嗎?他此生痴戀早已葬於無盡歲月前，你不過是又一個他懷戀亡人的替代……&rdo;

惑人心智的聲音和眼前情景一併敲打著心臟，風陽野眼中的紅芒消下去，氣勢也不見了，呆呆地迷失在幻象中，釋尊眸中騰起笑意，轉眸看向前方時，瞳孔卻是一縮……萬眾古佛竟然沒擋住那魔頭一時三刻。

水無峰執著滴血的長刀，身後是無數的古佛殘軀、血雨腥風，他雙眼閃動著兩種光芒，臉上帶著寒氣森森的笑容，踏碎西天的氣勢猶在，壓迫到了釋迦一人身上，把此佛掩蓋的天罰潰傷全部逼了出來，萬佛之祖亦露出了此刻狼狽。

&ldo;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rdo;那一佛一魔的聲音疊加著充斥著讓人畏懼的威壓，那時之事他也才想起不久，荒古略知情況的次靈主都已死於魔物自毀的浩劫……釋迦一個十幾萬年後修成的次靈主怎麼會知曉剛才提及的那些事情?水無峰看了一眼迷失神志的道侶，動用靈力把他帶入了懷中，輕撫著那張陷入迷茫的面孔，面帶焦慮：&ldo;陽野乖，你看我一眼，你信我的是嗎……&rdo;

釋迦坐在一邊，捂著肚腹之間的潰傷，鮮血染透了他一身素裟，不過抬首依舊是那藹藹佛相：&ldo;聖君……你真的放不下嗎?你愛的人早已死了……放過他吧……&rdo;

水無峰眼中閃過了怒意，隨後卻是汗毛直豎的森冷……他恍惚間發現，釋尊似乎比他們以為的要更加心智可懼，這拆天秘陣，這話語玄機，皆不是對他水無峰佈下的……

&ldo;……你知道他是誰?&rdo;水無峰看著釋尊的面孔，忽然捕捉到了一絲極其淺淡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