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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若是真的當著常瑾澤的面把人綁走了,倒像是故意要探聽常公子的隱疾似的,實屬不雅。
怡王撣了撣自己的衣袖,只意味深長地看向常瑾澤。
太子與芸京墨就躲在裡側,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但大概的動靜還是能感覺到。
芸京墨貼著內間的門框,因為擔心祁銘之的情況想要聽清楚,又怕暴露了自己給他惹麻煩,伸出的小爪子像試探食物的貓似的,很是糾結。
李臻站在她的身後,眉眼淡淡的,輕聲問道:「芸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祁公子的?」
「嗯?去年吧,怎麼了?」
芸京墨心不在焉,答話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用任何敬語。
去年?
他還以為是日久生情之後,戚二才將自己的那些過往如實相告的。
卻沒想到竟是如此……
李臻再次打量了芸京墨,不得不重新考量這個姑娘在祁銘之心裡的位置。
戚二自小就不是個魯莽的人,這十年的謀劃更印證了這一點,可見他方才對這姑娘的態度,分明是用情至深。
李臻搖搖頭,往事早已不可追。
芸京墨卻回神了:「怎,怎麼了?」
「無事,」李臻搖搖頭,「你好像很擔心他。」
「是怡王真的很可怕。」芸京墨用力點頭,眼裡滿是擔憂。
李臻是見過這姑娘當時被怡王逼迫到什麼境地的,對於這句話不置可否。
只是在芸京墨的記憶裡,她並沒有被太子殿下從怡王手下解救的這段記憶,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出了,那個怡王是眼前這人的弟弟誒。
於是撓了撓頭,吞吞吐吐:「那個,我不是說殿下的弟弟不好的意思,我……那個,殿下您很好……我……對不起。」
芸京墨自暴自棄地閉上眼。
見姑娘一副苦惱模樣,李臻臉上的笑容很淺:「你說得對。」
「昂嗯?」
芸京墨撲閃撲閃大眼睛,然而李臻的注意力已經停留在了屏風外的幾人身上,沒再同她說話。
世人皆道太子仁厚,顧念兄弟之宜,可惜用心近愚。
李臻輕輕閉上眼睛。
這裡可以聽見外面的聲響,他的親兄弟逼得這樣緊,堂堂一朝太子,外出見友人,竟連一室的餘地也無。
他重儒家仁道,守胸中道義,顧著當初曹子建曾言的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只是……
他無聲地笑了。
他早該想到的,天家本無親情。
從他下定決心要來見祁銘之的那一刻開始,或許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只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看明白自己的內心。
手指抵在了屏風旁。
外面動靜又起。
怡王冷冷地哼了一聲:「好,常公子,今日我動他,只是祁大夫……」
他看向祁銘之,如有成竹在胸,話音漸低:「祁大夫的醫術,本王就算今日不領教,日後也會親自登門拜訪!」
言畢,怡王甩袖離開。
身後一陣人浩浩蕩蕩,大步跨出了包廂,往外走了出去。
常瑾澤默不作聲,見人走了,才看向祁銘之一眼。
兩人一同回頭,李臻已繞出屏風。
三人相對,竟一時無言。
是了,都是沉浮在朝野內外,有著七巧玲瓏心的人,誰還能不知各中緣由?
還是李臻最先開口:「四年前北方部族兵襲襄州,守城的蕭將軍措手不及,接連退敗。聽聞後來是得了高人錦囊妙計,才得以兵行險招出其不意,一舉平叛。」
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