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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養和禮儀讓祁銘之自然而然地要掏荷包付錢:「我來吧。」
只可惜現在兩人身份互換中。
攤主當即愣了一愣,看著手裡的錢,又抬頭看了看芸京墨。
那眼神就差沒把「祁大夫你竟然吃軟飯」!這幾個大字戳在芸京墨臉上了。
芸京墨無力扶額。
心裡的小人兒寬慰道:沒事,反正丟的是他的面子!
「好啊,謝謝墨兒!」
芸京墨立刻從善如流。
祁銘之這才反應過來,表情劃過一絲呆滯。
芸京墨心裡的小人兒哈哈大笑。
「走吧,陪我一起去尋找快樂!」
正是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的日子,草場上的風吹得人身上輕寒,倒不算是徹骨寒冷,稍微跳跳蹦蹦就能暖和起來。
「原本是想放風箏的,可惜風凍手,便放燈啦。」
芸京墨拉著他,在四下無人的草場上撒歡,暢想以後,
「等到三月的時候,你可要記得來陪我放風箏!」
她跳著笑著,只見祁銘之眉頭微鎖,表情凝重起來。
「怎麼了?」
芸京墨連忙停下。
緊鎖的眉頭瞬間展開,祁銘之搖搖頭:「沒什麼。」
他執起孔明燈的一角,幫芸京墨撐起明紙。
芸京墨顧著蹲下來點火,嘴上還不忘道:「有事可要記得告訴我嗷。」
火光帶來的熱量很快填滿了燈,兩個人兩隻手一起托住了它。
只消輕輕一鬆,這一簇火光便可帶著人間的溫度飛上天空。
芸京墨閉眼,輕聲道:
「願我的銘銘之,有我相伴,今生平安。」
祁銘之眸光一亮。
旋即手中卸力,芸京墨在同時鬆了手,這盞燈便悠悠上了天。
「墨兒你……」
祁銘之沒想到她要許願,更沒想到會是這個願望。
「我什麼?」
芸京墨看他一眼,嗔怪道,
「雖然你有事瞞著我,但我不同你計較,你上哪去找我這麼好的——」
沒說完就被祁銘之抱住了。
倒不是第一次被這麼抱,只是現在他要矮一個頭,抱過來的時候頭髮堪堪碰到芸京墨的下巴。
一陣來自頭髮的熟悉香味飄進鼻子。
芸京墨任由他抱住,搖頭繼續道:「上哪找我這麼好的物件,別人家的妻子都是要把丈夫捏在手裡的,不像我,只會盲目信任銘哥哥,你不說的事從不多過問,只選擇相信你說的。」
這話說得多少帶了些弦外之音。
祁銘之明白她是在埋怨自己瞞著她。
她向來是個敏銳的姑娘,互換多日,總有些蛛絲馬跡能夠讓她察覺。
可他的身份不能說,現在做的事情也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刀尖處謀生,無論成敗,他都要擁有讓她全身而退的能力。
祁銘之閉了眼。
她知道自己在瞞了。
知道了,卻還是信任自己。
他心底一陣酥酥麻麻,像是有人拿著爪子,一下一下地撓著。
「墨兒你真的……早已拿捏死我了。」
他環著自己的腰,此刻太像一隻貓。
芸京墨看著他比自己矮下去一個頭的身材,心想這也真是夠要命的。
自互換以來,她從來都很少把「祁銘之」與「知府小姐」弄混。
也許是知道互換狀態的原因,無論她面前是祁銘之本人,還是披著芸京墨外皮的祁銘之,她都能一下子帶入那個松風明月的人兒。
無論是親吻還是說話,祁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