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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之三兩步追上來,要拉住她。
「昨日在隔離庫房清理雜餘,至夜才待大家都飲了藥歸家, 回來時已經亥時了, 便不曾來擾你。」
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芸京墨不應,男人的理由真是又多又有理。
「……所以昨日便不曾來說,今日補上可好?」
祁銘之的聲音低了一點, 卻不見一絲慌亂認真道:
「昨日的祁銘之也喜歡墨兒,今日的一樣,心悅你,一直喜歡你。」
芸京墨大駭,差點一跟頭栽下去。
這大清早的,哪根筋不對?
芸京墨兵荒馬亂地對上他那雙眼眸,從記憶裡後知後覺地搜尋起前日自己親口說的話:
——這話,明日也要說給我聽,知道嗎?
祁銘之坦坦蕩蕩。
芸京墨扶汗。
本是氣不過,以為他只有醉酒時才敢說出那樣的話來,芸京墨疑心他酒醒了便忘了,當時才賭氣說了這麼一句。
這大過年的,他清早又跟誰飲酒了不成?
「你又醉了?」
芸京墨想也不想便道。
祁銘之目光清澈,笑了一聲,一隻手竟環至她身後,將她從腰肢往前帶了帶,聲音很溫柔:
「墨兒,我很清醒,我在和你表白。」
清晨口中漱過的留蘭香撲面而來,芸京墨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混沌著的腦子忽然像是被風吹了一下,一下子醒了。
「中秋節宴時墨兒很棒,但是這種事情該是男子對女子,是我一時疏忽失了先機。錯便錯了,但從今往後,就罰我日日同墨兒說一遍,我喜歡你。日日都要告訴墨兒我的心意,絕不會再忘了。」
離得太近了。
芸京墨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彷彿手指頭一伸,就能觸到他削刻般的面部線條。
這樣的罅隙,簡直連對方的體溫都無法忽視。
他在她身後的那隻手輕輕動了動,如廝磨般,像是在催促她的回答。
芸京墨感覺到熱意慢慢從脖子爬上臉頰。
「唔,放……開。」
可祁銘之像是等待著主人投餵的小動物,如此急不可耐,開口低語道:「好不好」
所以,他前日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
芸京墨伸手擋住自己快要紅透的臉:「好,你把我放開。」
腰上力道微松,芸京墨從指縫裡看見,他換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芸京墨往前一步,有些窘迫遞向後伸了手,扣住了那隻寬大的手掌。
「走,走吧……」
心滿意足地收到了這份心意,芸京墨反而有些生怯。
在府中就這樣牽著,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還有,他怎麼今天膽子大起來了?
說了這些話,臉都不臊了?
芸京墨走在他旁邊,心想著。
有長進啊。
祁銘之一步邊跨到了她身側,與之肩並肩並行。
芸京墨側目過去時才看見,他耳後早已是一般的紅透,只是臉上沉著罷了。
握著這樣一隻溫軟的小手,祁銘之同樣心跳如擂鼓。
對著牆頭排練了整整一天的話,終於行雲流水地說出來了。
但是之後的動作,便沒了掩蓋了。
就如現在手心裡傳來的熱量,已讓他後背都出了一層汗。
今日是除夕,慄鄉的大宴將於一個時辰後正式開始,持續一整日。
家家戶戶饗宴以待,中心地段也已搭好了祭臺,祭祀的巫女也已經開始準備。
芸家同樣忙碌著,裡外下人們進進出出。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