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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抱歉。”
丁其繼續說,“我以為你走了,也會過得好些,沒想到大家都苟延殘喘。”
“我沒什麼好說你的,當初也覺得你衝動,不想後果。可想來想去,你也才二十二歲。我二十二歲的時候分個手,感覺天都塌了,這輩子沒法活了。”
丁其撥出口氣,“這幾年,都沒彈過琴?”
沈泊原搖搖頭,“沒有,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彈過。”
丁其問:“那你怎麼敢來的?”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沈泊原說。
丁其看著他,笑了笑,“你沒必要有什麼壓力,今天就算你不彈,最後的人也只會是你。”
“為什麼?”沈泊原抬起頭。
“凝雨最開始的吉他手都回來了,其他人彈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這就是樂隊。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凝雨是我帶了最久的樂隊,這幾年發展挺好的,但你們四個,缺了誰,都不會像當初那樣。”
“所以除了許之湜,我們也都希望你回來。當然不是現在,你自己也明白。如果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等那時你再回來。”
沈泊原搓了下臉,眼角發酸。“丁哥,和我講講許之湜的事吧。”
“我長話短說。”丁其說,“過去的都過去了,記得往前看。”
丁其雖然這麼說,講給沈泊原聽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回憶那些事情。
有時候他也在想,青春為什麼對於一個人來說,那麼難忘那麼刻骨銘心。以至於他已經四十多歲,也依舊是懷念的。
大抵是純粹的情感,一個人對你好,你就想和ta廝守一輩子,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ta;一句話也可以記得很久,甚至變成你追求某樣事情時的強大動力,就像跑八百米那樣,呼吸帶著血腥味也要跑到終點。
而同樣的,一次痛苦,也會更深入骨血地伴隨一生。
沈泊原走後,許之湜剛開始每天都會問幾遍,他回來了嗎,和你們聯絡了嗎。
後來也不問了。某一天肖萍哭著從病房跑出來,許廣泰坐在她旁邊,坐姿挺拔,眉頭卻深鎖。
丁其知道,許之湜出櫃了。
再過小半個月,他接許之湜出院,許之湜整個人看樣子恢復得差不多了,丁其現在想想,他可真是想得簡單。
北京站未能演出,樂隊補貼了樂迷的大部分車票和酒店錢。
大概凝雨命不該絕,吉他手缺位,恰巧海鷗白的潘寧來了,於是他們籌辦全國各地的免費演出,安慰樂迷。
那幾場免費場,每一場都把樂迷的情緒拉到頂峰,凝雨也頻頻火得出圈,有不少大公司拋來橄欖枝。
這一切多虧潘寧的及時補位,也更歸功於許之湜燃燒自己生命般的唱法。
“你嗓子能行嗎?要不休息兩天吧,隔一段時間開也沒事。”丁其說。
“沒事丁哥,搖滾嘛,沙啞點兒不是更帶感。”許之湜跟他開玩笑,但那個時候他的聲帶就已經發炎了。
後來某一場演出,許之湜在後半場演出一直調耳返,安可之前要回後臺,丁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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